晋王只搭了一眼:“太瘦,硌手。”
“那个呢,齐骁军使旁边那个?”
晋王横眼看去:“太矮,像娈童。”
“那个钱参军家的?”
“太妖。眉眼不讨喜。”晋王挑剔道。
一人总算估摸出王爷的喜好,便道:“王爷私养的都看不上。要高矮胖瘦匀称窈窕的,只能去春盈阁,百灵坊,卿欢楼这些地方找了。”
晋王勾起笑,不甚在意。
“哎对,您还记得卿欢楼的言荣吗?”一人与晋王旁边的男子打趣道。
“言荣?名字耳熟,长相不记得了。”
“就是给您送过荷包的那个。上面还秀了您的字?”
“啊!他,好久没见他了,我还以为他被人包了呢。”
那人啧声道:“他可不想被人包,人家清高着呢,被咱们这群人上,人家恶心得很……”
“怎么说?”另一人问。
“我也是听人说的,前些日子他发了疯,揪着卿欢楼鸨母的领子一个劲的骂。说什么恶心……也不想想自己在床上的贱样。”
“头牌不是他了,兴许他正用这噱头,招揽官人呢~他的手段多着呢,你是没见识过……”
那边聊得热闹,这边‘啪嚓’,人们一惊,朝中间看去,原来晋王生生捏碎了手里的夜光杯。
“王爷……”
“丞相告辞,本王府中有事,先行一步。”
晋王提前离开丞相府,众人面面相觑。临走前,晋王的眼神扫过那闲聊的两人,如有寒芒。
两人均是一抖:“郑司马……王爷这是怎么了?”
另一个打起颤来:“晋王的心思……一天七十二般变化。”
“可我,怎么感觉咱俩要栽晋王手里。”
……
紫掣飞奔卿欢楼后院,王爷此时散发着生人勿进的煞气。
“官人?”言荣也觉察出不对劲来。
谢殷扫了一眼床前的案几,上面一沓公函折章,顿时明白:“裴方静的公文都拿这儿来批改了?!”
“这是裴官人落下的,我……奴家正愁不知如何送还,正巧王爷来了,若您肯代劳……”
“老子是你能呼来唤去的吗!”晋王声音陡起。
言荣一抖,好大的火气,他耐着心,为晋王续好一杯茶,柔软道:“王爷可是遇到烦心事了?”
晋王心中有千万怒气,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你他娘的被多少人睡过!
谁同你戏耍你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