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是对现实的绝望。
可是我对自己并不绝望。当我被仇禾夫妇以及吴无赖他们一伙盯住迫害并唆使其身边的人也来诬陷骚扰的时候,无形之中变成了社会的焦点人物,越来越多的人对我感兴趣了,都迫切想了解一下我到底有怎样的神通引起他们如此的嫉恨。
其中不乏奴性入骨的趋炎附势者,他们不问青红皂白,也不想想自己这么做到底能收获什么,只是一味地盲目跟从,将正义和良知踩在脚下。殊不知这些跪着的人型动物,从来就没有获得过做人的真正资格,却自以为聪明,不亦悲乎!
也有斯德哥尔摩症患者。我在与这些无耻的当者进行斗争,维护自身正当权益的同时,也在替他们争取,可惜他们被表面虚假的和睦关系迷惑了,实际上在明里暗里剥削他们的劳动(我校老师每天早上必须提前四十分钟上班,要是这期间学生在教室里出了事,后果谁来承担?恐怕最终还是落到老师头上吧,因为老师在教室里负有不可推卸的看管责任),还有尊严(吴无赖把辱骂说成批评,把调戏说成同事关系亲密)。他们非但不支持声援我,反而倒过来指责、辱骂我不懂人情世故,不善于人际交往。真是天大的笑话,被贪便宜的人反倒替贪他们便宜的人说好话,这些人麻木苟且到什么程度就可想而知了。难怪抗战时期,五六个日ben兵各端一杆枪可以押着几千个jūn_rén像赶鸭子一样走向屠宰场却不自知,不反抗,机枪响起来也没有一个扑向敌人。真是聪明透顶的至尊顺民!
也不乏清醒明理的人,使得我的实际言行在一定程度上粉碎了他们的谣言、诬陷。这些人知道了我的人品,我的才华,我的勇气,我的智慧之后,舆论出现了某种令人宽慰的转机。走在人群中,不再是一味的挤兑,也有人在身后赞美我;在仇禾夫妇恣意辱骂的时候,也出现了斥骂他们的正义之声,吴无赖在背后猛放狗屁的时候,旁边的老百姓也会直接怼骂他“死不要脸,无事生非简直在找打”——言下之意即无耻就该打。
声援的力量虽然单薄,但让我体会到了善良的可贵,提醒我无论环境多么恶劣,都不能丧失底线去做一个毫无心肝毫无羞耻的烂人。王熙凤那么聪明能干,在贾府呼风唤雨。后来被抄家,自己曾放高利贷弄死人命的事被挖掘出来,宠罩她的贾母也去世了,使她彻底失势垮台,染病在床即将离开人世时,念及死后女儿巧姐没人照顾会很可怜,想托付给一个可靠的人,思来想去发现偌大贾府竟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最后想到了进过三次贾府的刘姥姥。因为每次王熙凤都会给她一些钱物,刘姥姥总记得她的好。她死后,女儿巧姐没有被贾蔷贾芸卖掉,刘姥姥功不可没。通过王熙凤的遭遇,曹雪芹似乎要告诉世人,真正能够使自己免于祸患的不是你有多聪明,而是你有多善良。《千字文》里也说“福缘善庆,祸因恶积”。但是善良不等于软弱,该出手的时候就必须出手,绝不能手软,对坏人慈善无异于自戗。
生存于我而言已经转化成全天候的战争,我所走过的每一个地方似乎都隐藏着莫名其妙的“敌人”。即便去某个景区游览,也会被人认出,有人夸奖,但更多的是冷嘲热讽。
有时候为调节心情我报旅游团参加短暂的一日游,头痛的是随行的陌生人中也有像仇禾夫妇吴金忠等无赖们一样地在背后谩骂造谣的。很明显,陌生人也被人暗中授意进行骚扰了,竭力迫害我已经变成这些无赖的重要工作了。
有好几次,我的小说点击率竟然还会负增长。曾听得仇禾向四邻炫耀,绝不能让我名气扩大,更不能让我挣到钱。邻居们问他是如何做到的,他说通过电话联系网管,再私下打些钱就大功告成了。
有人问他:“你花钱为了让别人挣不到钱,有意思吗?”
“我又不缺钱,花钱买心里舒坦,难道没意思吗?只要看到舒剑不舒服,我心里就舒服。”空中传来仇禾得意的大笑声。
“这跟gu凶sha人有什么区别?扼杀别人的才华等于剥夺了人的性命。”那人不满地质问。
“管他呢!”仇禾很不屑的声音……
作家戴厚英曾以《人啊,人》为题写了一部小说,看到这题目我就在想有些两脚直立行走的货色能称作人吗?真正的人都以追求正当的快乐、有意义的事业、美好的友谊、纯洁的爱情、融洽的生活为目标,并进行不懈而踏实的努力。
可这些畜生呢?一直以破坏他人的生活、事业为乐趣,天理难容,法理难容。
天气渐渐变冷了。一天下班,我看到路边凌寒盛开的山茶花,忽然觉得自己就是这里面的一朵,回到家感慨万千,忍不住写了一首《风雨中的茶花》:
整个冬天
我都在沉默
冷空气和冻土
围剿植物王国
许多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