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楼的租客见我衣着打扮与平时有点不一样都投来讶异的目光,同时也没有忘记友好地招呼。我也愉快地回礼。
身后传来他们的小声嘀咕。
“今天舒老师真帅,看来有喜事了。”住楼下的一个年轻妈妈说。
“那也应该,再不找过几年就老了。”住楼上的一个老大娘接下了话题。
“这个年纪找对象也难办的。”住楼上的一个中年妇女很客观地另起了一个话题。
“舒老师的条件那么好,找对象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有个男人也加入了议论的行列......
尽管我和他们住一起很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彼此之间几乎没有空闲坐下来聊过天,所以他们都不了解我。不过,他们也没有过多了解我的必要。我也不需要去深入了解他们。只要没有触动心灵,就不会太过注意。不是每种相逢都值得记忆,每个人与世上许多人的相遇不过是与风打了一个照面而已,仅仅在一拂而过的刹那作一次极其短暂的识别,无害路过。蚂蚁无须记住小草,小草也无须记住蚂蚁。
他们乐观的议论让我心情颇好。走在路上,我步子轻快。
车站候车。上车。出发。
大巴行了几个小时之后,平安到达。
我提着东西下车走出车站,觉得拿这两样礼物去见小乔不足以心中的意思,应该再买一些东西才好。送女朋友礼物,没有鲜花怎么成?还送什么......丝巾?对。一条精美的丝巾将她牢牢地拴住,不让她逃走。
我这么想了就这么去做。立刻赶到八一广场,在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娇艳的玫瑰花,还挑了一条米色的细绸丝巾包装好,再打车前往“天然居小区”。
的士像大海中的小鱼一般在宽阔的街道和狭窄的巷道穿行,几十分钟后顺利抵达目的地。付完车费,我便提着几样礼品走进“天然居小区”寻找楼号单元号居室号,同时打电话告诉小乔已经在她小区里寻找她了。她说立刻就出来。
转了好几个圈,终于找到了小乔的住地。
小乔住在一楼,门前围了一个小院子----想来应该是房东为了扩大住房面积,以求居住舒适安全方便私自搭建的,院子三面的不锈钢防盗窗上分几层摆放了各种各样的盆景。有葱郁的吊兰,茂盛的绿萝,硬朗挺拔的剑兰,黄色的菊花,紫红的鸡冠花,红艳艳的山茶花......还有好多叫不出名字来。这景象,我脑中突然蹦出崔健的一首歌《花房姑娘》。
居所的布置、业余时间的安排以及对待弱势群体的态度等往往最能真实全面地反映一个人的价值观和处世态度。
爱养花的人大都洁身自好,与世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