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紧张,又期待。因为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以情爱的态度去真正地面对一个女孩,虽然学校也有女生,但几乎不说话,即便同窗多年也羞于开口。再说,那时对女生没感觉,心思完全不会朝那方面去想。唉,现在感觉好后悔。”我语气含有遗憾。
“哦,你就那点出息,原来一开始就傻呀!”小乔的嘲谑很明显。
“这是纯洁,是朴实,是美德好么?”我以自夸来自辩。
“分明就是傻呗。后来呢?是不是太土了遭人嫌弃了?”她延续戏谑风格。
“后来早早地吃了晚饭,西装革履打扮了一番。自照镜子,有那么一丝风度翩翩的感觉,心里想,那个女的会不会看我一眼就喜欢呢?”我的表情有些自恋。
“你捯饬成奶油小生,姑娘肯定不会喜欢的,没有安全感。”小乔的讥讽在不断地训练我的心理承受力。
“我总得有一副样子出门吧。我的村子离小镇只有几里路,我的老父亲便带我徒步走去师母家。一路上我都在想该说些什么才好,怎样做才合乎礼仪。老父亲也交代我,等下见了女孩子不要紧盯着人家不放。我说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你见我不就像蚊子一样死死咬住不放么?”小乔咯咯地笑。
“那是磁场效应,在相对的距离之内,当你离我越来越近你的吸引力也越来越大,所以眼睛就挪不开了。”我又油嘴滑舌了一回。小乔听了嘴角上扬,似乎不屑我的恭维但又忍不住开心。
我继续讲述:“好久才走到学校的一排平房宿舍,其中一套那便是师母家。她拿出果品,洗杯子泡茶水,非常热情地招待我们父子。曾在我村教学的她的丈夫也出来和老父亲拉家常,谈这个姑娘的家世。原来她的父亲早先在jūn_duì服役是一名连长,按军衔就是上尉。由此我想到了普希金的小说《上尉的女儿》,思忖自己会不会像格列尼奥夫一样遇到美丽真挚聪明能干的玛利亚呢?后来他转业到地方政府当了一个科级干部。她妈妈也是一名教师,在她的县城任教。她本人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在她父亲的单位上班。那年她虚岁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