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很惊慌很羞涩,试图挣扎挣脱,但她的右手在我的后背,左手被我右臂紧紧地夹着,在我温暖的怀抱里在我刚柔相济的臂弯里一切抗争都无济于事。我用右手指尖轻抚她的脸颊:“你说我现在是病狼病狮病虎,还是啥狼啥狮啥虎呢?”
“你敢!我就报警。”显然小乔带有吓阻的意思。
“你见过豺狼雄狮猛虎什么时候跟人讲道理?善恶就在我一念之间,如果我克制自己,就将超凡入圣;如果我放纵自己,就将享尽欢乐。你说我是要超凡入圣,还是享尽欢乐?嘿---嘿---嘿!”我也干笑着。
“滚!你敢!”小乔一直挣扎着。两人不停地扭打缠斗,那极富弹性的身体擦蹭着我的身体。感官开始变得敏锐起来,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我清晰地感到自己热血沸腾,心跳剧烈,理智濒临崩溃的边缘。我现在必须放开她,否则场面尴尬,后果难堪。
我十分不情愿地放开手,有些难为情地呆坐着。小乔登时坐起来,不停地捶打我肩背,边打边埋怨说:“谁叫你抱我,居然还耍诈,趁人不备。”
我不知道怎么辩护,开口就觉得自己虚伪了,便默不作声。没想,小乔的左手突然来了一记左勾拳,快要触及我胸膛时我迅速抬起手张开手掌往下一握就笼罩了她整个拳头,她怎么甩也甩不开。气得她又用上脚了。我站起来,顺便也拉她起来:“咱们别闹了,还是好好休息吧。我以为抱着你,大家都会暖和些,谁知你脾气这么大。唉,好心没好报!”我松开她手,坐下了。
“好心?恶心差不多。你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就是个流氓。我当你是个君子,其实就是个小人。你还说你好心,当心我一脚踢飞你。”抬脚做了个踢的动作。我侧身躲开了。她也坐下来,继续讽刺挖苦。我双手抱住头捂住耳朵双肘撑在两个膝盖上不言语,感觉真像个犯错的孩子迫不得已无条件地接受无休止地指责。
良久,我放下手,听不到言语了,再一看,只见小乔歪着脑袋靠着石壁睡得正香呢。我怕她头抵着石壁会受风寒,就轻轻掰过来靠在我肩上,毕竟有我的体温枕护吧。可是没枕一会儿,她的头稍微一动就滑到我腿上,腰拱着。这种睡姿很别扭。我托起她肩膀身体将她轻缓地转了个身。这样她就又躺在我怀里了,我也觉得暖和。均匀的呼吸,稳定的心跳,淡淡的清香,显示着眼前的生命无比健康,蕴藏无限活力,散发迷人的风情。
面对这样一个美女,我现在心底里真有些动情了,而不是仅止于欲。面对自己心动的人,往往心存敬畏,仿佛她是现世的主宰,生怕触怒她而惨遭遗弃。面对自己恶心的人,绝大多数人都会漠然无视,最好的鄙视就是视如无物。我排除杂念,关掉手机,也眯眼瞌睡。
夜如广阔而深邃的大海,我和小乔恰似两条偎依的小鱼藏在礁岩缝里藏在茂密海藻丛的披覆下做着安然的美梦。微冷的洋流正悄然地带走我们的热量。我们不经意间靠得更近了。
她把头贴向了我的胸膛,身体侧卧,大腿抵住了我的右腰,整个人近乎蜷缩成一团了,右手伸进我的后腰t恤里,左手则放在了我的胸前。这种睡相使她腰有些前突,我轻轻地将她的衣服下拉以挡住寒凉。而我只好背靠石壁瞌睡了。
小乔一动,我就会被惊醒,然后根据她的睡相相应地调整姿势,尽量不让她着凉。她一夜香梦,我整夜相伴,是悲?是苦?我不觉得,心里反而感觉欢喜,甚至还有丝丝甜蜜----毕竟这样拧麻花似的深拥美女,以前除了老婆,还会有谁?----膨胀的感觉使我泛起阿q的精神致胜法了。
曙色渐开,鸟声渐起。夜幕缓缓地从东边退卷到西边。对于我来说一夜的煎熬就这样过去了。
林子悄悄地睁开了她的眼睛,但并不精神,草是低伏的,叶是耷垂的,都挂着泪滴,好像夜是位专制的魔头将一切压迫得痛苦不可名状。然而我是感激它的。如果没有它,我永不可能和小乔如此亲密接触,如此长久地拥揽在怀。虽然是一厢情愿,虽然夜凉难受,但所谓手执玫瑰,必有余香,花香之快慰足以弥补黑暗之孤凉。
霞光晕红了天空,晕染了树林。鸟声也热闹起来。麻雀叽叽喳喳,喜鹊尾音悠扬,黄莺歌喉婉转,乌鸦聒噪不停,云雀的“唧唧”声自高空传来,还有不知名的大鸟高喊了几声就沉寂绝响......声音传遍了林子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棵树木似乎都在默默欣赏。我也一样。唯有小乔仍在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