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快点,行不行?没看见天快黑了吗?”小乔显得有些着急。我四下望望,整个栈道上好像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再看看一角的远空,残阳如血,绵山似黛。田野,依稀恍惚的村庄,树木间杂的城镇都升起了薄薄的雾霭。面前的倒陀螺山腰出现了一道白岚,恰似一条素练盘在腰间。
我依然如故。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温吞水的德性,哼!”她回过头来,有些气呼呼的味道。
“好!你不是要快么?跟我跑啊。”我抬脚快速跑了起来,倏忽间就超过了她。到她身边时,我拍了她一下肩,就哼唱起童安格的《跟我来》:“请你跟我来,请你跟我来,用你的热心,奉献你自己;请你跟我来,请你跟我来,将你的欢欣,传给每个人。让我来告诉你一句话,无论你身处在何方,或许你工作不一定得意,或许你不敢表达真心的你。抛开你内心忧郁的不平,展开你无限的热情。每个人的年轻只有一次.....”逗她开心,免得她不痛快。
我与她拉下一段距离后,又倒着跑,看着她,哼唱着;同时举起两手向后招,示意她走快些。可是方姑娘没有理会,走得更慢了。我只好往回跑,跑到她面前,说:“美女,怎么又不高兴呢?”她没有言语。
我朝她做了个鬼脸,她仍然没有反应。
“我知道,你一打我就高兴,对么?来呀!”我立刻抓着她的一只手臂,不断地上下晃动,手掌便不停地打在我结实的臂膀上。她想停也停不下来了。
“哈哈,哈哈哈,你有病,典型的神经病。哈哈哈......”她终于笑了。
“不,这是非典型神经病,只是在特定的时间对特定的人才会发作。”我装出的权威腔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