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挣了些钱,回来就拉着几个兄弟,开始开砖厂。刚开始,他这砖厂赔了不少的钱。他跟家里人都没有干过这一行,就是只知道大概的技术。这砖要怎么配土,要晾晒多久,碰到天气不好怎么办。砖窑要烧窑子,这烧煤炭,要烧多高的温度,烧多久,窑子里能烧多少的砖,这砖出来才能不变形,颜色正,还结实。
那个时候的烧砖技术远没有现在这么科学合理,都只能凭师傅的技术和感觉。
苏建国他们也是慢慢地揣摩出了一套自己的方法,这砖厂生意才慢慢好起来。
砖烧了,也不一定就能赚钱。这砖价一个时期一个价格,年年都不一样,月月甚至都要调一调,形势不好的时候,砖都堆在砖厂里快放不下了。
这卖出去了,也不一定就高兴。好些人买了砖,付不了尾款,就一直拖着。说起来,现在苏建国去外债,都能回七八千,将近上万元的钱。
做生意就是这样,有赔有赚,时好时坏,并不如表面那样光鲜,说起来那样好听。
这房子要是买了,家里的存款除了点应急的,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辛辛苦苦跟郑淑贤干了好几年,才终于攒下这点家产,要是这房子以后不值钱了,哭都没地方哭!
这个赌是不是有点大?拿着身家性命去豪赌,他能不能赌得起?
苏建国骑着摩托车,一阵秋风吹过,他突然就刹住了车子,咬咬牙,转头进了城里。
等苏建国意识到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东风街上了。想掉头就走,又不甘心。可是你说不走吧,他又忘记问苏小灿这买的房子是哪家。
干脆,他把摩托车推到元古桥停车子的地方,花了两毛钱存了车子,沿着元古河东岸的这片荒凉的沙地往前走。
还真让苏小灿说对了,这房子还真好找,就在河岸边上,五间平房,三间砖瓦房,两家土方房,旁边是厕所和猪圈。
苏建国怕自己弄错了,又沿着河岸走了一圈,太阳都跑到头顶了,他才确定,就是刚才看到的那一家,转悠着又往回走。
刚走过猪圈后面,就听到街道上有人在说话,便驻足,仔细听着,没有先转过去。
“你这房子太旧了,你自己家里人都嫌弃,好几年不住了,让别人怎么住?
你看看这房子里要什么没什么,屋顶还都破着洞,那两间土房子都快塌了。
我这一买下来,就得重新修,相当于我花两万块钱买一块地方,太不划算了!你看看,要是一万五行的话,我就咬咬牙,回去跟我家那口子说说,买下来了。不行的话,就算了。
就这价格,我回去都得让我家老婆子说我败家!
你都不知道,就你们这排前面的空地,看着大吧,我都问过东城居委的人了,一整块才卖十万,都够修你们家十座了。要不是那块地非要整块地卖,我又一时没那么多钱,还会看上你家这块地方?!”
“一万五肯定不行!我这都是买两万五的,降到两万已经是底线了。
这条街上有一家也才卖房子没多久,还没有我家大,我都打听过了,一口价三万五卖的。我知道自己家的房子旧,所以一开始就没有要多高的价。
你要是诚心想买,我再退一步,让你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