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重山呢?”齐铭问。
“他做手术的时候什么都不能戴,”凌逸风说,“坐门诊查房之类的时候会戴,挺好的,终于没有前来问诊的热心市民给他牵线搭桥找媳妇儿了,结果一群小护士听说了,全上来讨喜糖,他一听,还真正儿八经去买了几盒列罗在科室挨个发,我一想到他们科主任是他爸,就觉得不寒而栗……”
“没事,”凌逸尘一边开车一边说,“慢慢来吧,彻底悦纳也不是一瞬间的事,时间久了滴水都能穿石,更不要说他们其实已经开始试着接受你了。”
“重山是真挺帅的,关键是他看上去特别正,一看从小到大就是那种好孩子,很可靠。”齐铭感慨道,“也不怪老人家都想给他做媒。”
凌逸尘看了他一眼,没出声。
然后在红绿灯前拉起手刹,干脆整个人转过来看着他。
“你吃什么飞醋啊!”齐铭笑着瞪了他一眼,“好好好,你也帅。”
说完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凌逸尘面不改色,继续回去开车。
凌逸风在后面抱着个抱枕,笑着看前面的两个人怼来怼去,觉得也挺有意思的。
生活就是这样,多数人的大多数经历都平淡得波澜不惊,这样的人生,要找一个有趣而可爱的灵魂一起度过。
凌逸风一边在车上跟那两人散扯,一边给齐重山发了消息,等车到了医院,齐重山已经等在外面了。
“你们俩谈恋爱的时候,是不是都是凌逸风迟到?”齐铭忍不住问了一句,“每次接人,都是重山等我们,我们等逸风。”
“我从来不迟到,”齐重山坐在后座之后,他干脆躺在了齐重山的腿上,齐重山的手自然地垂下,他握住,放在嘴边亲了亲,“他到太早了。”
齐重山顺手在他下巴上挠了挠,跟揉猫似的:“嗯,习惯。”
凌逸风笑着躲了几下,抓住齐重山的手,看了看,鬼使神差地开始试探性地上牙啃。
他算是明白“舔手”“舔腹肌”“舔屏”这些词是怎么来的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齐重山的手指,的确就有一种想舔咬shǔn xī的冲动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次是这么点着的火。
果不其然,齐重山啧了一声,把手挪开了,结果低头一对上凌逸风有些失望的眼神,顿了顿,就乖乖把手还给了他。
反正由于职业特性,下班之前都是用钢丝球消毒液刷过胳膊和手的,也还挺干净。
“真乖。”凌逸风无聊,握着他的手玩了一会儿,又开始玩男朋友,“我躺你腿上,你能不能俯下身啊?”
“能。”齐重山捏了一下他的脸,眼神温柔。
“你都没试你怎么知道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