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长得并不像齐铭,或者应该说除了以前都是美术生,哪儿都不像齐铭……你也知道,按理来说没有人比我更像齐铭了,可他并没有看上我。”凌逸风说,“所以替身梗并不成立。但段宇误以为自己是替身,就连我们都一并断了联系。魏彦之前和凌逸尘说过,那么多年他身边只有段宇一个人,这人以前这么浪,在追齐铭的时候身边都还有一群人,对上段宇就只剩一个了,说没有动真心,谁都不信。可是他发现得太晚了。”
“有时候浪子回头并不是金不换的,很可能等你醒悟过来了,已经没人在等你了。我不知道凌逸尘是不是也有点被这件事吓到了,立刻开始从头倒追齐铭,别的都无所谓,和你差不多,就怕人跑了。”凌逸风说,“我当时也以为,我和魏彦一样,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所以真的感谢命运吧,你回来了。”
齐重山低头看了他一会儿,直接吻了上去。
星星点点跳跃着的烟花骤然熄灭,夜幕的掩饰下,凌逸风毫不犹豫地回应了起来,唇齿间难舍难分。
他看见齐重山的胸膛在黑暗中动静很大地起伏着,心中某种蛰伏着的念头一瞬间便开始蠢蠢欲动。
为了过年能请个囫囵假,齐重山之前工作强度非常大,两个人已经很久没做过了,他真有点担心再这样下去,会在这儿擦枪走火。
但很显然这地方不适合办事,于是他来的时候干脆让齐重山什么都别带,反正跨完年就回去,回去再弄也不迟,现在想想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从源头上杜绝以身犯险。
“我去洗澡,”两人慢慢分开,齐重山有些仓促地起身,在他头上揉了一把,“你先玩着。”
凌逸风在心底叹了口气。
谁又不想洗澡呢,他想。
第二天的除夕夜依然过得忙碌而有意义,二人除了帮忙做家务,还兼职起了给家里小孩儿辅导作业的活儿,顺带还要介绍学习方法,凌逸风简直有种自己过年还在加班的错觉。
但一想到旁边陪着自己加班的人是谁,他顿时就不烦躁了,甚至还觉得心头有点甜。
果真爱情是第一生产力啊。
同样加班的还有齐重山他爸,不少亲朋好友来找他看病历,齐重山时不时会跟在后面参与讨论,凌逸风看着只觉得这人学霸气场开到两米八,帅到没朋友,顿时更加觉得医生这职业忙虽然忙,但是真的实用性极强,而且……而且帅。
在他心中,齐重山就是很适合这种半学术类的职业,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做医生,一边救死扶伤,一边探究人类终极。
两个人一边忙一边偷空互相看几眼,碰几下,居然有种回到高中时代偷偷摸摸谈恋爱的隐秘的刺激感,两人就这么一直若有若无地互撩到年夜饭,才在大庭广众下敛了一点。
齐重山真的特意调了一下电视台,看完了叶一鸣他们科室的拜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凌逸风说:“说不定明年就是你们看我了,值班这运气,说不准的。”
“没事儿,”凌逸风安慰道,“年也只不过是一年中被特殊定义的一天,这话是我哥说的,我觉得有点道理。”
“自我安慰的道理吗,”齐重山笑了笑,“我开始还有点担心你没办法接受我的工作,你能接受,我真的很感激。”
“我既然喜欢你,肯定就喜欢的是全部的你啊,”凌逸风很认真地说,“就像你说的,人肯定是有优缺点的,但是如果那个人的优点在你眼里无限大,缺点却可以忍受的话,你们不就很配吗?”
齐重山没出声,只是很踏实地握紧了他的手。
年夜饭上推杯换盏,凌逸风平时不怎么喝酒,但最后还是入乡随俗,尽管齐重山已经提醒了他土酒烈性大,他还是没提防到会这么上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走路已经和踩棉花没什么两样了。
齐重山见状,半搂半抱地带他洗完了澡,然后又一路把他护送到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