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吧。”
“不过也说不准,养小孩儿很钱的,我们俩没小孩儿,”齐重山想了想又说,“指不定能攒够呢。”
“哎……你过来一下,”凌逸风想到了什么,挣开他转身往屋内跑,“我拿个纸笔。”
齐重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跟了过去。
“你知道时光慢递吗,”凌逸风一边翻找,一边说,“类似于给未来的自己写一封信。”
“听说过,”齐重山说,“你想去玩吗?”
“不,”凌逸风说,“我们现在写,找个地方藏起来,最好是搬家的时候一定会清理到的,这样可以一并带走。”
“藏多久?”齐重山问。
“十年?”凌逸风想了想说。
“不会丢吗?”
“真丢了就算了吧,没缘,”凌逸风说,“给它套个信封,提醒自己不要乱拆也别忘了它。”
齐重山接过笔,刚准备写,笔顿了顿,突然开口道:“我们给对方写吧。”
“给对方写一封信吗?”凌逸风说,“可以啊。”
齐重山点了点头,抬笔开始写。
一时间只剩纸笔的沙沙声。
凌逸风很快就写完了,抬头看的时候,才发现齐重山写得比他还快。
正很仔细地摁着页边,把它捋平。
“哎,是不是也挺无聊的,觉得没什么东西写。”凌逸风低头把纸折起来,放进信封里。
“十年后就不这么觉得了吧,”齐重山说,“你现在随随便便就能忘的事……十年后指不定也觉得很美好。”
凌逸风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十年前的凌逸尘和齐铭。
“是啊。”他轻声应道。
容易被忘记的日子流水一般逝去,等凌逸风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早就摘下了围巾和口罩,薄荷的枝叶也全部舒展开了,一派春天特有的生机勃勃的景象。
凌逸风自从能够适应气温之后,就开始安安分分地上体育课,只是别人都是抢篮球场抢乒乓球台抢羽毛球网,只有他一个人在四百米一圈的操场上一跑就是七八圈,跑完了就去单杠那儿练引体向上,很独。
快下课的时候他随手买了几瓶矿泉水放在塑料袋里,一边慢悠悠地喝着,一边把眼神盯在篮球场上,看齐重山眯起眼睛撩起衣摆擦汗,露出少年人特有的好看的腹肌。
他发现跑来捡球的叶一鸣神色复杂地看了自己一眼,干脆抛了瓶矿泉水过去当封口。
叶一鸣手忙脚乱地接了下来,还没拧开喝,就看见叶冰玉跟许倩倩一起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边走还边往这边望,见着他连瓶矿泉水都差点没接住的窘境,居然还笑弯了腰。
“我错了我错了大哥……”凌逸风被勒住脖子之后一边笑一边往后退,“我真没看见她们两个我对天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