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的作息时间和他还不一定吻合,闹钟就成了必需品,只能砸了坏坏了修,修到修不好再换,简直是铁打的被窝流水的闹钟。
直到凌逸风有次说要省钱买东西,专门克扣放学前后买东西的钱,就连薄荷糖他都不舍得多吃,买了盒强劲薄荷的成天闻味儿。就这么攒了大半个月,他神秘兮兮地说要给自己一个惊喜,就从书包里拿出了这个闹钟,特意强调了是店里最贵的,为防止齐重山退货,小票保存在他那儿。
“你跟着请了我这么久的零食,这钱也有你的一份儿,你这么想就砸不下手了,”凌逸风拍了颗薄荷糖到自己嘴里,享受着来之不易的薄荷味儿,“我这半个月馋得都想吃牙膏,刷牙的时候我哥都在旁边一个劲说‘够白了够白了再刷牙刷都要被你刷秃了’,哪怕就看在我这么拼命的份儿上你也不能给我砸了。”
有时候东西贵有贵的道理,这个闹钟居然是能录音能换闹铃的,显然凌逸风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早早录了音换了闹铃,没拿到说明书的齐重山却不知情,第二天一早就被一串欢快的“齐重山起床了齐重山起床了”惊醒,整个人都是懵的,起床气还没燃起来就给拉跑偏了,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砸过闹钟。
只是现在闹醒他的却是再正常不过的闹铃声。
作者有话要说:内容提要的那句话是陈粒《种种》里的一句歌词_(:3」∠)_觉得可以说是非常贴切了_(:3」∠)_
少年时代正式开始,撒花~
逸风会有比较大的变化,可以回头看看文案和第一章想象一下23333具体的明天交代
☆、第32章
本来就没怎么睡好的齐重山烦躁地把枕头扔下了床,光着脚跳了几步,够到了桌角的拖鞋,眯着眼睛往洗手间走。
现在他住的已经不是开始来的时候分配的那个宿舍了,而是一个从环境、治安到地段都不错的中档小区,之所以达不上高等的水准,八成是因为小区房型比较紧凑,算起来比儿时小城住的那套还要小一号,勉强够住一家三口,养条金鱼都嫌占地方,结果就是卧室里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书桌顶上还打着一排又一排的书架,床底下也塞着以前的课本,转个身都有点困难。洗漱台也没单放,就在洗手间里面,有人上厕所别人就不好刷牙,空间节约得令人发指。于是每天早上的洗手间都是轮流使用,一次进去一个,全部处理结束再换下一个。
齐重山没走上几步就到了洗手间,上完厕所之后更是干脆闭上了眼睛全凭感觉刷牙洗脸,最后在徐莉“穿秋衣”的怒吼中只在单衣外披了件校服,背上书包转身就走。
不过走到半路他就有点后悔,因为今天的确降温了,冷风灌在衣服里,一骑车简直飘飘欲仙。但作为气血方刚的二八好男儿,再冷都要硬着头皮让自己热成火炉,因此买早饭的时候他就特意跳下车活动身体,然而效果不显著不说,还博得了早点铺老板怜悯的注视。
等赶到学校的时候作业已经交过一轮了,他只能从书包里一边找作业一边恳请各个课代表大人有大量再等他一会儿,先把自己写了的交上去,再利用早读课赶作业。
齐重山没有辜负当年齐铭的啧啧称奇,考上的是省重点里的理科重点班,然而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实打实的学霸,毕竟理科重点班主要考察的是理科,而他本来就是被超高的理科成绩硬生生拉到省重点来的,文科尤其是英语在重点班里简直是一塌糊涂,偏科偏得徐莉都替他偏头痛。
正当他赶语文作业赶得心力交瘁时,前面的女生竖起课本,靠在椅子上小声问他:“英语报纸写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