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雁过拔毛妈妈子道:“上次青枝送给他那七老婆一件金丝锦缎袍子,也没见她多上心,他家什么好东西没有?!”
雁过拔毛妈妈子听见锦缎袍子,羡慕得眼睛都绿了,没听见青枝发问:“那个……‘太尉’喜欢什么样的狗?”
问完没人回答,又问柳依依:“依依,你怎么没给我提过‘太尉’喜欢狗?”
“你不是说你没钱吗?他家喜欢的都是特别贵的狗!咱们买不起啊!你那酒坊,又不挣钱……”
“我也许有门路可以找到狗。”
柳依依想起青枝之前神神秘秘拿出来的蛇毒‘针灸’,还有羊,还有什么网子等物事,突然来了精神:“对!你试试!咱们的契机也许就在狗身上!”
雁过拔毛妈妈子这才意识到说起狗来了,也凑过来出主意,她今天无端收了十两银子,谈论中很是给力,亲自召唤来好几个勾栏中女伎,打听得清楚了,‘太尉’喜欢勇猛好斗的狗,但是不能体型太大,怕吓着姨奶奶们。
这不就是那啥斯塔福郡斗牛梗吗?
青枝觉得这次稳了。
她对妈妈子与依依说她在京城有熟识的商号,也许可以从西域寻来一只珍奇的狗送‘太尉’。
妈妈子啧啧感叹这般大费周章寻一只狗,不知要花多少钱,柳依依也道:“这血本下得!咱们得想个法子,让这狗一送,酒坊就能开,不然亏了!”
青枝感动:丽春院经商真是太专业了嘤嘤嘤。
柳依依与妈妈子商量了半日,计议已定。
过了几天,当日惹得董湛得罪‘太尉’的花魁给雁过拔毛妈妈子做寿,邀请‘太尉’过来做生日。
‘太尉’身边围着十来个凑趣的跟班,浩浩荡荡来了,一进门便笑着对那花魁道:“你的这妈妈子,今年是过第四次生日了!”
他身后的跟班都哄笑起来,花魁也只是用扇子遮着脸笑,勾栏中为着请人过来,开席的理由层出不穷,每个妈妈子一年都要过十次八次生日,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众人热热闹闹坐下吃饭,齐大已被柳依依不知用人还是用财收买下来了,故意引出话题:“今日席上都是好东西,雁过拔毛妈妈子发财了不成?”
妈妈子接收信号,立即回答道:“这些好东西,我就算发财了也招待不起啊!还不是有人看在‘太尉’面上才如此的!”
那花魁也立即接口问道:“却不知是谁这样有眼力?知道‘太尉’是梓州城的大人物?知道要巴结着?”
妈妈子正要回答,‘太尉’身后一个一个被他今日一时起意带来、没来得及被收买的跟班叫道:“一桌酒菜有什么稀罕的?难道咱们‘太尉’老爷没见过?”
众人丝毫没有附和他,齐大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老兄此言差矣,‘太尉’自是不会将这些吃喝的物事放在心上,但难得这请客的人有这番情义,又是妈妈子的生日,众人都有脸面,我瞧这人定是个妙人,却不知是谁?”
说完对着那个抬杠的跟班挤了挤眼睛,示意他别说风凉话,大家都是被收买了的,尾款待会给他。
那人立即也附和起来:“是我喝醉了脑袋坏了!齐兄说得极是!却不知这位妙人是谁?”
跟班们全部一副非常好奇的样子,‘太尉’不知不觉被xi nǎo,也看向妈妈子,全然忘记自己经常被人请吃饭,一顿饭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雁过拔毛妈妈子立即演出了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被催了半天才说:“那位客人让我一定不要说出身份,一心只想默默伺候‘太尉’,你们众人如此,当真让我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