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色就越恍惚。
方才的那个猜测?
竟然是真的吗……
这么一想就不自觉的懊悔起来,他刚才竟然忘了跟谢阁老家的公子见礼!太失策了!
虽然他现在已经有些神思不属,但裴墨这些人却压根儿无心观察他,只顾着往前面走。
看守那人姓刘,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的,看着就是有一把力气的模样,可他却是大理寺的仵作,专门干的是细的活儿,他也是闲着没事儿,才被拉到这儿来调查,然后又被留下来看守这疑似真凶的人。
刘仵作一边在前头给裴墨几人带路,一边开口汇报着有关信息,“这户人家姓牟,普通农户,家中有一女一儿,女儿估摸着十三四岁的模样,儿子也差不多吧,不过却是个傻子。”
“傻子?”
裴墨听到这话也没停住脚步,只是语调上扬地问了一句。
刘仵作闻言,又肯定地答道:“没错,是个傻子,我们问了这他们的几家邻居,都说这人是个傻子,好像是一生下来还好,长到三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命保住了,人却是发烧给烧傻了。”
他这话说罢,裴墨便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谢瞧着,他可能是不打算再说点儿什么了。
#问:若是有一个话特别少的师兄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
这段距离不怎么长,他们没走几步就走到了,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谢抬眼看去,这户人家的家境似乎并不怎么好,房舍很是简陋,院里头也杂乱得很,农具什么的乱七八糟地堆在墙角,而方才刘仵作口中的那个傻子,此时就翘着腿坐在墙根处,嘴角流着涎水,对过来的这一行人熟视无睹。
裴墨这次过来带了不少人,除了谢和林元锦之外,还有六七个大理寺的衙役。
毕竟这次来是为了抓人,不是暗访,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了怎么办?
傻子的爹娘也一齐站在门口,身边还站着个小姑娘,应该就是他们的那个女儿,三人皆是一脸的局促不安,待到见到满身冷冽的裴墨带着人过来,更是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那汉子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
“官老爷,我们家狗儿一定是冤枉的!”
那妇人一听他这话,也急忙唯唯诺诺地附和道:“对对对,官老爷,我们家狗儿从小到大胆子胆子都小,连虫子都不敢踩死一只的,杀人这种事怎么可能是他做的!”
说着说着就哭嚎了起来。
裴墨还没说什么,谢就听见他身边的林元锦声音冷冷的道了句:“一哭二闹。”
他转头一看,她一张俏脸上果然脸色不好。
心中不由得失笑。
林元锦这句话的声音并不小,不禁成功地让这个还在哭嚎的妇人住了嘴,就连裴墨都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有些意外。
其实不光是她,就连谢都对这情况有些无语,趁着这会儿安静了,他索性对裴墨开口提议道:“大师兄,不如我帮你再去问问这家旁边的邻居们,看看能不能再问出点儿什么来。”
裴墨闻言就点头答应了,他原本就是为了让谢过来帮忙的。
又哪里会反对呢?
谢见他同意了,就转过身,离开了人群,要往旁边的一户走去。
不过还没等他走多远,身后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随后,林元锦就出现在了他左侧,一边跟他同行一边道:“我跟裴少卿说过了,跟你一块儿去问。”
谢闻言就转过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