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金乱骂:“冯世安,我算看透你了。你发达了不帮着穷亲戚,忘本了你……只让我当厂长,不够意思不说,还让人当着你的面打我。”
他的傻儿子则在旁欢喜的鼓掌:“打架,打架……”
冯世安要被气炸:“沙金,你以为就凭你那块料能当厂长吗?我还不照顾你?这个厂被你搞的冷冷清清,我说过你吗?我就把话搁这,这个厂前段时间我就想撤了,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张秀要在这里学习。现在她学会了,这厂也没必要存在,你滚回老家种地去吧。”
“啊?安哥,这有事好商量。”沙金这次不叫“安子”了,丢饭碗可比挨揍重要多了,他不介意屈尊叫远方表弟“安哥”。
一听说厂都不在了,沙金的职位也被撸了,保安们大急:这是要失业啊。都是沙金害的,甭客气了,一通拳打脚踢。
沙金惨叫着,欲哭无泪,这也太倒霉了,怪谁呢。
洛川没想到冯世安这么给他面子:“冯叔,你咋这么让我感动呢?”
“你满意了吧?肯叫我叔了?”冯世安没好气。
可这个厂要不在,肯定几十号人一下子没了工作。
冯世安冷哼:“别以为我没有考虑,我自有安排,不用你操心。”
洛川却对张秀使眼色,做“要人”的口型。
张秀只顾和他瞪眼,半天才领悟:“冯先生,我和厂里几个姐妹关系不错,能不能让她们到我们村里去给我帮帮忙?”
冯世安自然没有二话。
张秀故意又似无心的洛川脚上踩过,去选自己要用的人,顺便收拾东西。
“你牛,我不计较。”洛川抬眼忘天花板。
赶走了沙金,冯世安、牛虎又和洛川闲谈,等张秀带着四个女孩回来,洛川提出告辞。
冯世安不经意的来一句:“小川,顺天时的高家今天晚上要举办宴会,请的都是各界名流,我也收到请柬了,没兴趣参与,打算让新悦去看看,你陪她一块儿吧,我也放心些。”
听说顺天时宴请名流,洛川立时有了劲头,他想彻底击垮高山,正找机会呢,说不定那宴会就是高山联合各界人士给自己难堪得到联盟会,可不能错过破坏的大好时机,忙回道:“没问题”。
张秀为自己的前嫂子不甘,把行李都砸在他身上:“走了”。
“对村长毫无敬意!”洛川腹诽,又陪着笑:“秀秀姐姐,你们打车回去行不?你也听到了,我今晚有约,要不你开我的车回去也行”。
“我不会开车,我的姐妹们坐别人的车晕车。”张秀理由充足。
洛川寻思:这是明摆着给我脸色看,算了,我回去后再跑一趟就是。主动帮着女孩们拿东西,又挠着鼻子琢磨:张秀也是为村里办了好事,村里现在光棍多条件好,这些女孩到村里估计逃不了安家落户的命,不能得罪。
“秀秀,这个笑起来又贱又阴险的人是谁?他靠的住不?你们村真要办厂?”有一个女孩问。
洛川满脸黑线,愤而抗议:“我哪有又贱又阴险,这分明是欢迎你们的纯真笑容。”
张秀很满意姐妹对洛川的评价:“我们村里谁都好,就他一个坏蛋,你们小心点,他无耻花花公子一枚。你越理他越来劲,一定要自动过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