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一定要让村子里的长辈起头,给小李大人立生祠!
而此时此刻,民众们心目中的青天大老爷李文柏,正对着施五带来的一叠名册乐得直咧嘴。
当然,面上还是保持着“上官威严”,看起来没有什么表情,在施五眼中,就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证据。
年纪轻轻城府就如此深沉,果然不是能够小瞧的角色。
施五一边庆幸自己听取了三子的建议,一边笑呵呵地感叹:“大人真是好手段,这下我交合百姓算是有救咯。”
“哪里哪里,五爷过谦了。”李文柏摇了摇手上的名册,“五爷不仅以身作则,更能够说服城内粮商一齐捐粮,这才是交合百姓真正的大救星呐!”
也不知道施五是不是特地计算过,李文柏粗略算了算,施家加上各处粮商所捐赠的粮食,满打满算刚好够交合百姓一个半月所用,再加上从广陵来的粮食,刚好能勉强渡过三个月的寒冬,不会有任何余粮剩下。
即便如此,李文柏还是愿意接这份人情,虽然施家还隐藏着不小的谜团,但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灾民的生命更加重要。
自此之后,县衙和施家短暂地达成了和解,施五依旧“病假”在家,蒋勇重新以县尉的名义日日去衙门点卯,李文柏也主动给施五面子,改口叫了一声“五爷”。
看起来是李文柏主动退了一步,但只有局中人才明白,施家对李文柏依旧一无所知,这一轮较量只能算是平手。
短短几日,报名的百姓已经多达近万,其中还包括周边村落问询赶来的村民。
近万人,还是剔除了临近县城来碰运气的百姓的结果。
“不是本官不愿意救,实在是有心无力。”李文柏面对前来质问的年轻后生头疼不已,“这些人不是流民,本官若是接了,相当于跨境,是有违大齐律法的。”
大齐虽然尚未抑商,但到底是以农为本,户籍相当严格,几乎是用尽所有方法把农民固定在土地上。
接邻县普通百姓在大齐官场,是十分忌讳的事情。
可这些从广陵来,从未涉足过官场的年轻书生根本不懂这之类的事情,又因为出身李家工场,对李文柏多了几分敬重却少了几分畏惧,什么话都敢问出口。
好说歹说送走他们,李文柏已经解释得口干舌燥,李成进门时看到就是县令大人毫无形象牛饮白水的样子,不由得失笑:“那些臭小子又来烦您?”
“是啊,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李文柏如此感慨,“接临县百姓,亏他们想得出来,本官要真敢这么做,恐怕连交合一县百姓都护不来了。”
李成放下手中公文,无奈摇头:“属下回去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让那些毛小子少来烦您。”
“那倒不必,不懂就问是好习惯。”李文柏长舒一口气,“不过成叔,咱家工场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书生?”
“都是冲着少主的名声来的。”李成说,“自从您成了王大人的学生,又高中进士,日日都有书生来工场见学,自荐的也不少,不知是图些什么。”
原来是曲线救国,李文柏恍然,出身李家工场,以后说起来好歹也和他挂上了些关系。
“他们也都勤恳老实,小的便择优留下了。”李成继续道,“比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