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当了十来年的保安,送走的学生不下十几万了,不少人我现在都能报出名字来,你,很面生呐。”
大爷打量着他的面貌,“年纪轻轻的,长相也挺端正,怎么就不学好,老实交代,这不是初犯了吧?”
梁煦欲哭无泪,连忙把已经冻得没有知觉的手伸进了荷包,掏出了自己的学生卡,“大爷,您看啊,我是隔壁南华的。”
大爷狐疑地把学生卡上的照片同他真人对比了好一会儿,察觉好像确实是自己误会了,但面子上过不去,抓着他的手仍旧没放开,“你是学生也不代表着不做坏事啊,你说你在等同学,现在就把你同学给叫出来,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哪成啊,叫蒋画画出来是万万不能的。
他思索着该怎么说服这保安大爷,余光瞥了一眼舞房内,猛地顿住
里头怎么没人了?
糟了,光顾着和大爷理论,没注意到他们的排练已经结束了。
这头。
蒋画画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校园里,冷得拢了拢衣服,眼见着校门外车流过去的灯光,她的脚步加快,等走到有路灯的地方,就没这么可怕了吧。
今天因为自己在南华上课耽误了些时间,所以排练完已经晚上十点了。
不少商铺早已关门。
身边忽然传来了”滴滴“的车喇叭声。
蒋画画往路边靠了靠,把主路给让了出来。
喇叭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就在她的耳畔,她连忙看了过去,适应了会儿刺眼的前车灯后,才发现车内的是陆观。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汽车,是辆法拉利的超跑。
往常陆观都是骑小电驴进出学校的,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开车。
不过知道了他把那瑞士音响当玩具以后,她心里也不算太过惊讶。
“上车。”陆观摇下了她这边的窗户,伸长脑袋对她道。
“不用客气了,我自己回寝室就成,很近的。”蒋画画微笑冲他摆了摆手。
“我送你一程吧,这么晚了。”陆观仍旧坚持。
蒋画画从来都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只是虽然现在很晚了,但也是寝室区人流量最高峰的时候,因为接近门禁时间,大家都赶着回寝室。
坐这车是没关系,就是下车的时候怕是又要传出些什么子虚乌有的事。
她想了想随即拿出手机看了看,“可是我还得在校门口等一下同学,也不知道同学多久才能来,要不社长你还是先走吧,别耽误到你的时间了。”
陆观有些无奈,“好吧,那你注意安全,到寝室了和我说一声。”
蒋画画应下,看着他白色的车尾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方才安心地往寝室区走去。
路上无聊,她点开微信,刚才排练的时候手机一直静音,现在才发现最上方堆积了清心的好几条消息。
“在吗?”
“我好烦啊,想和你聊聊天。”
“我好像把游夫弄生气了。”
“可是他白天总是很忙,消息回得也慢,只有晚上的时候才有机会和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