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事都能等到明天,乖。”丁文秀笑着拍了拍薛乔瑾,起身下楼去吩咐刘姐了。
等薛乔瑾洗完澡护完肤,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的时候,人还有些发懵。怎么跟她预期的不一样呢?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相信她的话嘛?!哼!总是这样,她说的话就这么不可信吗!
气呼呼的薛乔瑾,翻来覆去地折腾床铺。一会儿想想从童年开始,自己是怎么委屈的,一会儿又想想可恶的顾悠,竟然敢玩弄他们一家人!折腾到天亮才有了困意。
当然失眠的也不仅有她,丁文秀一回到房间就跟丈夫商量了起来。
“乔瑾那丫头说的,都是真的?”
薛国瑞刚躺回床上,一边盖上被子,一边说:“这件事……我倒是知道一些来龙去脉。”
“什么来龙去脉?难道还真是真的?!”丁文秀惊讶地坐直身子。
薛国瑞拍了拍她,示意她别激动,接着把自己从弟弟薛国梁那听来的,以及后来了解到的一些事,都说给了妻子听。
“跨江大桥真是国梁冒名的?”
“是啊。”想起弟弟那种心虚又委屈,战战兢兢跟他解释全过程的模样,真是又失望又无奈。
“那、那这么说,那丫头做了这么多,就为查明一个真相?”丁文秀慢慢消化着自己听到的一切。
薛国瑞叹气:“璨东说那丫头过得很苦,从来没有得到过一丁点母爱和认同。可能也是这样才跟父亲更亲近吧。被灌输了不少观念和所谓的事实,也不足为奇。”
丁文秀沉默了,半晌才重新开口:“璨东是因为知道了实情离的婚?”
“这些我就不清楚了,那小子你也知道,涉及到隐私的事绝口不提。不过从老管家嘴里的透露出来的细节,我推测应该是那丫头跟他坦白的,也更可能是人家提出的离婚。”
丁文秀点点头,“我说这小子那时候为什么气性这么大,就算感情不再了,也不至于连孩子都彻底分割啊。唉……”她有些无语,又有些唏嘘,更多的是种极为复杂的,类似于受伤的情绪在心头绞在一起,让她不舒服。
“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薛国瑞揽住了妻子的肩膀,感慨道:“其实说句闲话。如果不是这一出,我倒觉得璨东跟小悠的婚姻,也不见得能长久。”
“什么意思?”丁文秀疲惫地靠在了丈夫肩膀上,准备听他的高见。
薛国瑞反问她:“你觉得小悠跟其他女孩子,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丁文秀被他问着了,小悠的漂亮、学识以及待人处事,都很好。可这不能成为她跟其他女孩子之间最大的区别。毕竟优秀的人很多。
薛国瑞笑了,自动解答:“硬气。”
“啊?”
“人跟人之间最根本的区别,不在于社会地位,贫富差距,文化水平的高低,甚至不在于教养的好坏。”
丁文秀不怎么认同,反问他:“在于硬不硬啊?”
薛国瑞笑道:“确切的说,也不是硬,而是心智。有些人即使一辈子没出过山,也照样比你所能看到的最光鲜亮丽的人优秀。活得明白,敢于承担,尊重事实,同时更愿意为此严格克己。”
“你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