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正用小刀标出定位芯片在皮下的位置，不在意的说：“刚回去被皮尔斯唬了，洗脑和烙印。妈的，早知道选洗脑了，反正也不会成功。”

说完他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小心的转头去看朗姆洛的脸色：“你不会在意的吧？”

朗姆洛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摸摸那头柔软的棕发，尽量放轻语气，说：“这不是你的错，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标好就把刀子给我。”

机械臂到底没有原装的灵活。乔把匕首给他，拿起战术腰带塞进嘴里。皮下一共七块芯片，两块在右胳膊上，一块在左肋，两块在后背两边，还有两块分别在大腿两侧。

是刚回九头蛇时植入的，已经和皮肉长在一起，朗姆洛不得不在一侧划开一个小口，把刀尖伸进去割离皮肉，再把刀从另一侧刺入，把芯片往外推，直到露了头才能用手取出来。

期间乔必须放松身体，否则肌肉绷紧更难取。他没有惨叫，只是咬紧皮带，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喘息。

娜塔莎低下头，用一只手掌捂住脸。

朗姆洛下手稳，刺入皮肉的地方地方很准，用的全是巧劲儿。但血很滑，乔皮下脂肪不多，稍不注意就会刺到鲜红的肉里。

加上车还在行驶，路上有轻微颠簸，七个全取出来后乔也一脸冷汗，皮带上是深深的牙印，其实到后面两三个他已经疼的麻木了。朗姆洛手上全是腥甜粘稠的血，顺着腕骨往下滴。

包脖子还剩下些纱布，不够。朗姆洛把乔的黑背心撕成条状给他包好，然后给乔套衣服。

这种程度的失血还好，在接受范围内。他把额头上挂着的汗珠子擦掉，配合朗姆洛的动作把作战服重新穿好。

一切拾妥当，乔才稍微放松下来，倚在朗姆洛肩上。

“你那是什么表情？”他看着巴基一脸不忍笑道，“不过是加训三年而已，很轻松的。”

巴基抿着嘴点头。乔用脑袋蹭蹭靠着的肩膀：“你什么时候做起雇佣兵的生意了，都没和我说过。”

“一直有联络，你走之后才开始，而且你之前从不过问我的事。”

“也是。”乔换了个姿势好让自己舒服点儿，“听说你连女儿都有了。”

原本车厢内气氛还算轻松，这句话一出瞬间安静。除了知道内情的巴基和史蒂夫，其他人都一脸看错人的表情，连希尔都看了一眼后视镜。

“是养的，已经十三岁了。”朗姆洛头疼的按了按额角，“她一直缠着我，回去后你可以先见见她，你不喜欢我会让她离开。”

“很惹人疼爱？”乔皱起眉头。

“很崇拜力量。”朗姆洛转头看了他一眼，“你生气了？”

乔摇摇头，他还不至于吃一个小女孩儿的醋。

车停在了一个山洞外，希尔带他们进入一个地下基地。他们穿过七扭八歪的通道见到还躺在床上的弗瑞，虽然知道是假死，重新见到之后还是会有些许庆幸，唯一不好意思的就是乔了。

他摸了摸刚刚在车上扎起来的发揪，说：“我很抱歉你还好吗？”

“胸骨断裂，锁骨粉碎，还有要命的头疼，除此之外，我挺好的。”弗瑞看向乔，“不过我理解你，而且班纳博士的河豚毒素b真的很好用。”

这里的设施说得上简陋，乔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