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之前,温槿还不放弃,问他:“真的不先吵一架?”
陆连川说:“别闹,想笑。”
温槿道:“其实不用太害怕,大不了,被知道后,就破罐子破摔,反正咱俩都活着回来了。”
陆连川表情一言难尽:“其实被发现咱俩维和差点把命搭进去无所谓,但被发现后,我外婆肯定要拎我哥出来大哭一场,她身子骨不行,我怕到时候哭的,她身体受不住,我就要背不孝之名了……”
然而,进了家门,这顿饭吃的,却意外的顺利。
外婆没问太多,甚至没有问他们维和的事。
外婆养了只绿鹦鹉,饭桌上除了让温槿和陆连川多吃点饭,就是聊她的绿鹦鹉。
一直没等到外婆问,陆连川放松了,也飘了,吃完饭,就逗着鹦鹉,问外婆:“它会说话吗?”
外婆说:“不,话说的越多,就越容易露馅,你说是不是?”
陆连川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又笑着说:“外婆,你把鹦鹉给我一周,下周来,我让它给您表演问外婆好。”
外婆:“不用了,你好好工作,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小槿,我就很好了。”
陆连川仍然没有察觉出外婆话里有话。
倒是温槿在一旁,看着外婆似笑非笑的表情,心如擂鼓。
陆妈打量着温槿,心疼道:“瘦这么多,也晒黑了……这几天你们都回来吃饭,回来好好吃点东西补补……”
陆连川唰地扭过头,道:“哪黑了!没晒黑!”
陆妈:“我没说你,我说小槿。”
“她哪晒黑了!”陆连川道,“白着呢!”
温槿连忙瞪眼,示意他闭嘴。
陆连川说的白,是指她没晒到的地方白。
前几天,他抱着温槿,感慨:“好白啊……尤其你的胸,特别像雪布蕾,上面缀着两瓣桃花。”
温槿没敢问什么叫雪布蕾,只捏住他的嘴,威胁他:“闭上嘴,不许再说话!不然你滚走一个人睡!”
所以,陆连川当着长辈面强调她白时,温槿如临大敌,生怕她下一句就是,她衣服盖着的地方还是很白的。
陆连川在她的眼神示意下,想起了缠绵悱恻的夜,想起了最近一次夸她皮肤白的场合,立刻笑了起来,还是那种眼中一汪春水,春\\色无边的笑。
温槿捂着眼睛,屏蔽了他热烈无耻的目光。
陆连川打了个哈欠,说:“我们走吧?”
陆妈意外道:“刚吃完饭就回去?”
陆连川心里急,他是想趁着午饭后的瞌睡劲,跟温槿回去趴窝,因而也坐不住,就说:“下午还要去单位,我们回家整理点东西,屋子还没拾利索。”
温槿似乎明白了他递过来的信号,无奈又好笑地演起了夫唱妇随,跟陆家人告辞。
等两个人走了,陆妈扒在厨房的窗户口看,见两个人挽着胳膊走出院子,笑得挺甜蜜。
陆妈含笑点头。
外婆摇着轮椅过来,说道:“连川还跟我装傻。”
陆妈笑着说:“我都不敢提。”
其实,他俩来之前,外婆已经从院长那里打探来了消息。
陆连川申请延期,多在弗沙待了两个月。在弗沙维和的最后一段时间里,温槿所在的临时防空站被反动\\武装分子攻破,将专家们俘虏了,陆连川作为随行医生,也被一起带到了俘虏营。
他们开出了天价赎金和一系列苛刻的条件,七天时间,每一天枪毙一个俘虏对政府进行试压。
不过,因温槿是国外的专家,且被俘的医生是她丈夫,所以,价值千金的夫妻俩,成为了武装分子手中最重要的谈判筹码,被幸运的放在了最后的谈判中。
这给了夫妻俩足够的时间进行自救。
温槿在陆连川的掩护下,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