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那我权当你今晚只是一时兴起的八卦之心。”任泽拇指与食指放进嘴里,对着海面吹了声口哨,这样空旷的地方,回音寥寥,不如祖国山川湖泊。
“我只需要确定她不矫情,不作。”尤溪摇头,“如果未来你因为个人私事和我的工作产生冲突,我不会像现在这样平和地坐在这里和你谈话。”
“哦?”任泽冷笑,“威胁我?”
“如你所见。”
她本来不想的,只是单纯地想要和他说会儿话,异国他乡的,又只有他们两个彼此认识的人,难会不由自主亲近。
但她这个人,总是会把话说死,把天聊崩。
“你倒是还的挺快。”就在前两天,她家里,他把她按到墙上威胁了她,这件事任泽当然没有忘记。
啧,小丫头还挺记仇。
“记住就行了。”尤溪拿起红酒瓶,给她倒上,顺便往任泽杯里添了点儿,“说说你以前的职业。”
“昨晚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细节,我好奇。”
“没什么细节,打打杀杀。”任泽搪塞她。
“那你是有短距离快速杀|人的能力吗?爬上五楼需要多少时间?”尤溪喋喋不休,面对一个陌生的话题她显得很积极,还特别形象地给他举例。
“五楼?”任泽歪头,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你倒不如想想我二十六楼是怎么进去的。”
他这样一说,尤溪的脑海里立马浮现了自己二十六楼的场景,光是伏在栏杆上俯视地面,都有一种眩晕感,更别说他未装备安全设施,脚踩着猎猎之风滑到她窗前。
尤溪咽咽口水:“好像是挺厉害的。”
任泽并未接受她的夸奖,倒是从她上一句话中找到了有趣的名词:“短距离快速杀|人?哪儿知道的?”
“以前纪录片还是什么的看到过这个词。”尤溪点头。
“那你去看纪录片啊,问我干嘛?”
尤溪抬起就是一脚:“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你自己来我这边加戏。”
“你给我滚!”恼羞成怒,尤溪指着门口对任泽说。
“说不过我就发火是吧?”任泽挑眉,声音沉着而冷静,“这可是我房间。”
“你未来的一切都是我的。”尤溪幽深的眼睛盯着他,如同黑夜里张开柴瘦枯手的鬼魅。
任泽暗自搓了一把手上泛起的鸡皮疙瘩:“那你的未来可真够短的。”
“呵。”尤溪起身,走到阳台口时回头说了一句,“明早记得叫|床。”
“嗯?”任泽手里刚端起的红酒差点没稳住洒了。
“我是说,”尤溪很无奈地看着他,“叫我起床。”
说完,翻了个白眼,就走了出去。
也没听见任泽在身后回答她的“好”。
……
洛杉矶清晨的班机落地时,d市夜晚渐盛。
董艺第一眼看到的是任泽,因为他出众的身高和脸。
她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还是找个高点的助理好啊,一抬眼就看得见,跟导游旗似的,不像以前还要挤在人堆里找戴着口罩的尤溪。
“溪溪,刚刚公司给我打电话说让你去棚里录公益视频,直接先过去吧。”董艺也不是商量的语气,尤溪已经习惯了。
“好,但是我没化妆。”尤溪扒拉下口罩,指指自己略显寡淡的脸。
她这样刻意地指自己的脸,坐她身边的任泽才发现原来她脸原本的脸色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