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朴点头,道:“我听齐使吩咐那些人,让他们立刻带着东西回去,而且让人将图纸和酒器的模样记下来,分头返齐,以意外。”
又道:“他们只去了四个人,除了齐使和王猛,只来了齐使的两个贴身侍卫。”算是回答了琴歌方才的问题。
“两个侍卫可曾说话?”
韩朴摇头:“不曾。”
琴歌沉吟片刻,道:“知道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别管他们了。”
韩朴应了一声,又道:“反正咱们目的已经达到了,那蒸酒的法子,可不能当真便宜了他们,要不我追上去……”
他伸手在咽喉勒了下。
琴歌笑笑,道:“知道酒是用什么酿的吗?”
“废话!”韩朴呸了一声:“三岁孩子都知道好吧?”
琴歌悠然道:“酿酒最耗粮食,尤其是我这次卖给他们的蒸酒之法,所耗更是数倍……偏偏齐国最缺的便是粮食,而诸国之中,权贵最只顾享乐不顾百姓生死的,也是齐人,而且我能肯定,他们只要沾上此酒,别的,就再难入喉了。”
他微微一笑,道:“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听过一句话,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想,齐国百姓到现在还没反,一定是压迫的还不够,我不介意给他们加一把火。”
韩朴愣愣看着琴歌,好一阵以后才吞了口唾沫,木木的站起来:“我去睡觉。”
梦游似得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将手中的杯子放回几上:“你的杯子。”
这才又去了。
接下来的数日,琴歌或练功,或练琴。他琴技高超,每每琴声响起,被墙外之人听闻,或莫名垂泪,或无由微笑,好半日才能恢复常态。
秦王大婚之日终于到了,整个秦都都充满喜庆的气息,易安和秋韵一早便梳洗毕,换了华服出门,等到了门口,却发现门外还另有一辆马车,车辕上坐的却是余生。
秋韵忍不住问道:“琴歌今日也要出门吗?”
余生答道:“今日陛下大婚,公子自然要去贺喜。”
秋韵讶然道:“秦王陛下不是令他不许出府吗?”
余生看了他一眼,道:“公子又不是秦人,为何要听秦王谕令?”
秋韵一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