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板,这个“小孩儿”指的不是季然,而是他包在星河的一个大学生。名叫白河,不知道真假,长相倒确实衬得上,细皮嫩肉又白净清秀,主要是听话,没之前那两个那么黏人。不想不觉得,被方廷一调笑,季成川发觉自己确实有一阵子没放松了,白河在床上拧着腰细细尖叫的模样浮现在眼前,他看看季然毫无动静的窗户,掐灭烟头,进屋换衣服。
季然在房间里偷偷摸摸哭了一通鼻子,瘫在床上骂自己丢人,李鹤阳给他发信息,问还要不要去捉奸,他冷静下来后再看“捉奸”两个字觉得可笑又幼稚,还有点臊脸。
夫妻之间才用这个词呢,季成川跟他是父子关系,只能说是调查奸情。
正要回消息,阿姨端着冰毛巾和跌打水敲门进来,季然从床上坐起来,伸着腿让阿姨给他处理,红肿的脚趾头受了刺激,他“嘶”着舌头边打摆子,边竖起耳朵,偷偷摸摸往门外瞅,装作不经意地问阿姨:“他呢?”
阿姨听到了季成川的电话,明白他要去做什么,便含糊道:“季先生接电话出去了,可能是公司有事情要处理吧。饿不饿呀然然?阿姨把饭给你端上来?”
季然没理她。
还吃什么饭,他一听说季成川又出门了,火气瞬间就升腾了起来,三昧真火一样把他里里外外裹了个紧。阿姨后面的话全都被他自动忽略,只顾着捞过手机给李鹤阳发短信
“捉!”
第12章
季成川刚走进星河的大厅,方延就从两排眉清目秀的小领班之间大步迎上来。
“季老板,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季成川斜眼瞥他:“闲出花儿来了吧你。”
方延揽着他直接上vip电梯,煞有其事地摇头叹气:“可不是,你有了儿子忘了老伴儿,我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家业,孤苦伶仃,连个说知心话的人儿也没有。”
季成川被他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笑着骂他:“滚一边儿去。”
两个牌搭子已经在包房里侯着了,方延叫人醒了一瓶红酒,四人摸牌上桌,稀里哗啦边搓边闲聊。
“我让白河过来了。”方延说。
“嗯。”季成川点了根烟,想到方延在电话里跟他说的话,问:“他总来?”
“来还不是为了找你,行了你,人家干干净净的大学生,没乱搞。”
季成川“嗯”了一声,方延用胳膊肘杵他:“父慈子孝的感觉怎么样?”
一提到季然,季成川的眼神立马柔和起来,无奈道:“真要是父慈子孝我都烧高香了,天天冲我黑脸,气性大着呢。”
方延对这位老朋友的家事太了解了,他被季成川那柔情似水的眼神刺激得一个激灵,“哎哟哎哟”呲着牙笑,损他:“您乐在其中啊。”
牌搭子拍马屁:“季总脾气好,我家那崽子也是皮得登头上脸,半天不打就要上树。”
季成川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