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夏扬眼中的幽深。
夏扬把子期安置在院子的椅子上,有些兴奋地说道:“朕给你舞剑。”
花树下,一柄剑,在夏扬的手中,宛如有了生命,那一招一式,翩若飞龙,舞的无比绚丽。
夏扬势,长身玉立。
无数花朵颤颤巍巍地离开花树,飘洒在这一方天地间。
一朵花飘零在子期的指尖。
子期看着那花,无悲无喜,有些出神。“陛下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夏扬的脸色瞬间变得难堪。
夏三看着如同孔雀开屏的皇帝,不知说些啥。
而且,很明显还求偶失败了。
夏三遁走了。
夏扬伏在子期身后,面面相贴。“你没答应跟沈殊走,朕很开心。你和沈殊联手烧了留谢阁,朕就不开心了。朕啊,是一个奖罚分明的人,你不想做皇后,朕答应你,朕封你一品大学士,伴驾左右,入住皇宫。”
子期指尖的花颤颤巍巍地落在地上。
“至于惩罚吗?”夏扬转身枕在子期膝上,和子期四目相对,似是要穿过子期的眼神,看透他的灵魂:“相比杀人,折磨人更好,不是吗?”
子期默然。
夏扬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舌头卷起,舔过子期的手掌心,而后牙齿尖尖地在啃噬着子期的手腕,像是野兽认领自己的领地一般,等他在子期的手上留下痕迹,方才罢休。
子期毫无情绪波动,无动于衷。
夏扬注视着子期,呢喃道:“你真的好温暖,朕好冷,朕永远都是一个人,你来陪朕,不,我们互相依偎,不好吗?”
一头凶狠的野狼,突然扮作可怜兮兮的小白兔,其中必定有诈。
夏扬的舞剑在子期看来就是赤果果的炫耀,在炫耀他的武力,以此鄙视打击他。
夏扬的一番真假掺半的剖白在子期看来就是一个示弱的计谋,不过是让他降低防心,想让他心甘情愿的臣服而已。
这是帝王的通病,凡是不服气的臣子,他们必定千方百计的征服乃至于驯服。
子期理所当然的摇了摇头。
这也理所当然的激怒了夏扬。
暴烈如夏扬,这是他头一次在他人面前展示内心的弱点,却被子期置若枉然。
不仅仅是匪夷所思,夏扬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羞恼。
然而他内心深处却对子期有一股不舍。
罢了,罢了。
不舍得折辱子期,就由他身边的人代劳。
夏扬脸上的羞恼自然没逃得过子期的眼睛,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不过是计谋失败后的恼火成怒。
至夜。
皇帝颁发了三道圣旨。
一道宣子期为一品大学士。
一道宣谢府程放、落樱、落雁三人入宫。
一道除长公主头衔,迁长公主守陵墓。
子期的三道圣旨立即得到执行。
赫一时的长公主府即刻被拆,世家们也有些戚戚然。
次日,天尚且未亮。
子期睡的有些不踏实,感到一股视线执拗地投射在他脸上。
子期最终睁开眼睛,瞬间,就看到坐在床沿,满脸笑容的夏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