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
赵秉瑞把书往桌上一放,拉起苏无伤的手,就往门外走。
"走,我们去相府找子期去。"
苏无伤没有挣脱赵秉瑞的手,然而他的脸上却无赵秉瑞那么简单灿烂的笑容。既然子期如此行事,那便是不想他们知道,然而他又期待着能再见子期一面。苏无伤就在这纠结的状态下,被赵秉瑞拖着走走过了京华大街,走到了相府门外。
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看门口来来玩玩的人,满是不耐烦。
左边的侍卫道:"咋就不再来几个奇怪的人呢?"
右边的侍卫突然捣了一下他胳膊肘,"瞧,那边,两个大男人大白天的,手拉着手,也不害臊,得嘞,往这边走呢,哟吼,这两人的小模样还不赖。"
苏无伤和赵秉瑞走到了相府门口,苏无伤瞥见侍卫看好戏的目光,瞬间领悟,飞快的甩开赵秉瑞的手。
"我们来相府见一人?他叫谢子期,劳烦二位给通报一下。"苏无伤给侍卫塞了一串铜钱。
左右侍卫挤眉弄眼,挤兑苏无伤,"我们这府可没有这么号人。"
赵秉瑞瞥见把铜钱塞到腰包里,就瞬间变回之前的脸色,他立马发火,"你确定?"
"哟嘿,您这是要打人呢,你可瞧好了,这是相府。"
这时,仰止带着刘即愈刚走出门来,正好听到谢子期的名字。
他制止住侍卫,朝向被气得脸色潮红的赵秉瑞道:"你们找谁?"
"我们找谢子期。"
仰止看了赵秉瑞和苏无伤一眼,"我要去见京华日报的社长,你们能不能带路?"
赵秉瑞一脸懵比,尚无反应过来,却听到苏无伤快速回道:"荣幸之至。"
四人走出大道,走到京华大街上。
仰止才对苏无伤道:"谢子期的确在相府。"
苏无伤正想问什么,赵秉瑞先问道:"那你带我们去看看子期呗,我一直都担心他。"
几天前,还打算陷害赵秉瑞试卷作弊的恶人,一脸好人的模样。"这个,我可能办不到,如果你们有什么话或者什么东西,我倒是可以办到。"
苏无伤拉着正欲争辩什么的赵秉瑞,身不由己,他实在是懂。
"知道他还好好活着就行了,秉瑞我们走吧。"
一直默不作声的刘即愈突然开口问道:"你们是老师的谁?"
"老师,你是子期的学生。"赵秉瑞兴奋道。
"我是你老师的老师的儿子,他是你老师的大师弟。"苏无伤冲刘即愈回道,"让你老师保重身体,不要太拼。"
刘即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着苏无伤和赵秉瑞离开的背影。
然后茫然地问仰止:"为什么他们不能见老师?"
仰止拍拍她的肩膀,"等你大了就知道了。"立场不同,何以见面?
"好了,现在跟我去见京华日报的社长吧,你今天出门,就好好看一看京华吧。"仰止有些怜惜这个从出生之后就未出过府门的刘即愈。
刘即愈点点头,"嗯,谢谢你。"
她心里却有一丝窃喜,她从四岁那年就惯常爬树爬狗洞出府,老师让她试一试能不能骗过老辣的仰止,果然她还是很有天赋的。
刘即愈愉快地跟着仰止,去完成谢子期交给她的第二项任务。
京华的气氛随着科举之日一天天迫近,而逐渐热烈,虽然寒风依旧刺骨,在科举这一天,气氛最终到了顶点。
科举当天,礼部举行大礼。
皇帝站在皇宫的风楼上,望着一万多举人有序的进了考场,顿时豪情万丈。
他回头,望着长长的文武百官。
"天下英才尽入吾彀。"
站在百官前面的太子和三皇子听到皇帝的这句话,同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