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谢子期翻阅着让仰止拿来的二十多日的报纸,手捻着页码,托着腮,微微思考着,片刻后脸上浮现出一丝琢磨不透的笑容。
日光偏斜,待谢子期和刘即愈用过晚饭,小管家来请谢子期去容山院。
子期递给刘即愈一本他最近今日编纂的一本书。
"临摹一遍,写完就去睡,不要等我。"
刘即愈点点头,扶着门框一直注视着子期出了院子,才开始练字。
和之前一样,小管家送到容山院外,就兀自离开。
子期踏入院子,鼻尖嗅到一股馨香。他抬头不由得看向花树,果不其然,花树下站着一个男子。
无他,正是上一次赠茶的男子。
不待子期走近,男子右手抚袖,左手递茶。
即便是猜出这男子的身份,子期仍然不勉强自己去接这杯茶。
然而,男子好似知道子期的想法一般,他耸耸眉,把茶直接放在子期手里,扬长而去。一个瞬间,人已经不见。
子期陷入了片刻呆滞中,等他回过神,就看到自己手里多了一杯茶。
茶杯入手极暖,莹白如玉。纤长的手配一盏如玉的茶杯,是一处极其入画的景色。
然而子期还是没喝,他径自把茶水泼在花树下,院内除一处花树下,空空如也,无放置之地,子期顺手就把茶杯挂在花树的树梢上,在微风中静静晃动。子期便抬脚进了御书楼。
风,落花,摇摆的茶杯,一藏身之处,男子嘴角噙着笑容,手轻轻挥动,那方才动人的景致便落入画中。
子期到御书楼的时候,其他幕僚早已到达,和上次准备给子期一个下马威不同,这次幕僚们嘴上都似乎被缝上了似得,装模做样的看书,一本正经的讨论。
宠妃系统:这些幕僚在讨论哪家的青|楼的妓|子最好吃,好不要脸。
男配系统:yoyoyo。
相爷和仰止一道进来,瞬间一片安静。
到了议事厅,相爷垂坐,目光晦明的看着众多幕僚。在相爷颇有威严的眼神下,方才嬉皮笑脸的幕僚们,早就成软脚虾了。
相爷环顾一周后,开口道:"陛下已封太傅为主考官,这届许多学子也都入了太子门下,大势已去,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幕僚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额头已经满汗,最后开口泛泛的重复了几个老生常谈的答案。
相爷有些失望。
再次环顾之后,诸多幕僚不由自主的把脑袋低的一些,相爷的目光就顺其自然的落在一直挺直腰板的子期身上。
"子期,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意见?"
谢子期似笑非笑的看了一圈幕僚。
被谢子期的眼神激的愤愤然的幕僚道:"我们不如把这届科举做成泄密案。"并给子期了一个你这个还没参加过京华科举的小屁孩懂什么的鄙夷眼神。
那幕僚见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便把思路又理了理,如何踩试题,如何找答案,如何泄密。
那幕僚最后道:"重要的不是有多少试题泄密,而是有多少雷同卷。"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雷同卷的出现,就证明作弊了。
这个法子简直是险恶用心,不过他们喜欢。
谢子期低下头,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