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出窍期……”秦戥喃喃念叨道，“不，至少出窍期。”

莲笑了笑，并没有更深刻解释的意思。

“那你帮他，紫纱门……”

“紫纱门与五仙教是盟友。”莲说道，“橙阳轩在劫难逃了。”

秦戥眼睛微红：“为何他不早说！”

若是早知如此，他当年就不会……

如今，更不会怂恿自己的师父，做下那等事来。

当前的结果，是从当年的蓝山门被灭时起，至今橙阳轩盯上了五仙教为止，一件件事情累积出来的。

谁也不知道，如果当年秦戥说话更谨慎一点，甚至帮着秦无昊一分，如今是不是这样的状况。

“你没问吧。”莲说道，“如果你问了，他一定很乐意回答。可是你怎么看得上一个庶出弟弟？”

从出生到这位大哥拜入仙门，他从来都没正眼看过自己，偶尔瞥一眼，都是从眼角很蔑视的目光。

庶出弟弟生母为婢，虽然儿子是个主子，可在这嫡出大哥的眼里，和奴才无差。

“你是来找我复仇的。”秦戥说道。

莲笑了：“对了一半。”

“你是修者，你对凡人出手，渡劫时雷劫会加倍。”秦戥说道。

莲：“我才不会仗着本领去欺负母亲和大姐以及弟弟。我只会在橙阳轩被灭门后，将你的尸体好心送回秦家。”

秦戥的脸色变了：“秦昊，你是不是过于阴险了？”

“你是说学你当年一样，借刀杀人？”莲嘲讽的问道。

秦戥的脸一红，眼睛仍旧紧紧的盯着莲。

“你怕什么。母亲的娘家已经败落了。但是父亲不是很有钱和权势吗。”莲朗声笑道，“只要父亲一句话，母亲照样可以安心的做她的当家主母，享受凡人富贵的生活。”

秦戥沉默，确实如此。

秦家地处凡生域，压根就见不到什么修者，哪怕没有他，最多不过是像以前一样，过着平凡的富贵日子。父亲若是对母亲一如往昔，除了失去一个儿子，她什么都不会改变。

可秦戥心里更清楚，父亲薄情好色，这种可能压根就不会有。

在他拜入橙阳轩后，母亲一朝得了势，面对父亲时腰板子都硬了，父亲不敢随意休弃他的生母，下人更不敢违背她的命令，哪怕暗害庶出子嗣的事情都做。一旦这些全部失去，父亲会立即抛弃她，另外寻找几位美貌婢女，甚至敢抬良家妾室进门。

当年不就是如此吗，秦昊的母亲不过是其中之一，唯一的不同就是肚子争气。

无论秦戥给了母亲多少养颜丹和延寿丹，也无济于事。母亲本就不是颜色艳丽的女子，且再美的女人，看个几十年也都够了。

母亲的地位倒了，他的弟弟妹妹的生活也会一落千丈。

莲歪了歪头：“我记得大姐姐的资质不错，她拜入仙门了吗？”

秦戥更沉默，天天说自己修仙资质不错，不过是秦源儿吹嘘而已。当年凌真君来徒的时候，因为寻找一个秦姓的弟子，为秦源儿探查了灵根，给出一个四灵根资质普通的结果。然后离开了秦家，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