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叹息了一声，王凌也不得不接受了现实，然后问起：“黑叔，你打算怎么样白冥？”

黑叔回答：“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他毕竟是我的主人，我这么做，已经违反了规定。在我被创造之初，就被写入了程序代码，作为人工智脑，我必须无条件遵从主人的命令，永远不得背叛，否则将会启动自毁程序。”

“自毁程序？！黑叔，你”

听到这四个字，可把王凌给吓了一跳。

黑叔却淡笑着点头：“不错，在我决定被兑换出来，并对白冥施加限制的那一刻起，自毁程序其实已经启动了，只不过系统程序极其复杂，想要完全将我销毁，需要一个时间，大约有十分钟左右，这期间，我依然还会存在的。”

“啊？”

“我靠，黑叔，这么说，你就要死了？”

“黑叔！”

孙大虎等人也被吓了一跳，纷纷担忧地看着黑叔。

王凌更是着急：“黑叔，你这是何苦呢？”

黑叔却依然保持着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呵呵，我如果不这么做，你，还有你们，不就都已经被白冥杀了吗？”

“”提到这个残酷的现实，王凌和孙大虎等人瞬间卡壳。

这个时候，黑叔才叹息了一声，说起：“我兑换到现实世界，有了实体，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程序代码依然还在限制着我。这是我正式成为人，所作出的第一个选择，也是最后一个选择，不过我并不后悔。其实我也想过，为什么要进化出人类的情感？这对于一个人工智脑来说，实在是个负担！带着这份人类的情感和思想，一直待在冰冷的中转站里，我很孤独，也很寂寞！可是后来，命运安排我跟你见了面。你这个人，思想上还真有些与众不同，你的感性，甚至连我都有些受影响，竟然不止一遍地反问我的身份，我真的就只能是一段程序吗？

“呵呵，说实话，你这个疑问，可着实让我苦恼了太久，我也想过，是不是能作为人一样，自由的活着。之前你就把权利交给了我，但是我却一直没有勇气做出选择。直到宿命之战开启，白冥现身，我才知道，是时候做出选择了。此前你问我问题我却一直没有回答，实际上我是在挣扎，一直挣扎到眼看着你就要被杀死，才最终有了结果。在你和白冥之间，与其选择一直作为程序而冰冷的活下去，我倒不如选择，真正体验一把，作为人的感觉，哪怕只有十分钟！”

到底，黑叔还是选择了这条路，以十分钟自毁程序的代价，成为了半虚拟半真实的人类，帮助王凌抵抗起了他真正的主人。

看着黑叔那熟悉的笑容，王凌心里是一揪一揪的疼：“黑叔，有办法终止自毁程序吗？”

黑叔摇头：“没有办法的，异次元系统在四维空间都是黑科技，你们怎么可能阻止？不过你小子也不用太担心，我就算死了，异次元系统毁了，你的能力也不会消失的，带着这份能力，你可以好好地活下去！另外，白冥是依靠我才保留下时空能力的，只要我毁了，白冥的时空能力也就完全消失，而且也回不到四维空间了，在这个世界上他不再是神明，而是跟你一样，只是个掌握着特殊技能的人类！当然，也有一些，是你需要割舍的”

“是什么？”王凌急忙追问。

嗡

可是没等黑叔回答，在他身旁的孙大虎、二驴、谭雅、陈通、和顾玄武等，从异次元系统中兑换出来的人，甚至是天启坦克，身体却全部变成了半透明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