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安态度比之前更为亲昵。最明显的表现,是他扔了所有的套。
从楼上一路滚到楼下客厅,衣服脱了又穿上,穿完又扒掉,反反复复,最后倒在客厅沙发上。
刚完事,气喘吁吁,女孩子问:“沈叔叔,你不给你的大兄弟穿衣服,不怕搞出事吗?”
他知道,她不吃药的。
沈逢安怜爱地搂紧她,眼梢微挑,一张无懈可击的脸,禁欲高冷,嘴里往外吐出一句与外表完全不符的话:“我做过绝手术,百无禁忌,不怕出事。”
女孩子玩味地点点他的下巴,指腹摩挲打圈,“沈叔叔,你为什么做绝手术呀?”
沈逢安:“因为质量太好。”
女孩子笑起来,没有接着问,倒是沈逢安心里痒痒的,看她绵软躺在他臂弯的小模样,想要她再多问几句。
他正准备低头吻她,忽地大门口传来动静。
陈寅已经很久没来过西郊别墅。
今天来,是因为想要办个派对,阮糯找了新男朋友的事令他郁闷,他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做什么都不得劲。得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二十岁的年轻男孩,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吃回头草。没出息。
这次的派对玩得比较开,西郊正合适。闲置的别墅,没有安排家里的佣人打理,不必担心突击检查。
生活助理请了假,事情只能他亲自办,他打电话安排派对服务,提前过来接应。
陈寅一打开门,就望见沙发上的两个人。
什么都没穿。
第8章
垂眼四十五度的视野内,先是男人健硕的手臂,而后是女人细白的胳膊。陈寅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们家进贼了。
偷完东西打野|炮!
这个想法仅仅持续半秒,下一刻,沙发上的男人抬起头,冷峻的眼神似刀锋般定在陈寅脸上。
沈逢安这人,多年装逼修炼成佛,内里浪得飞起,外表不动如山。即使此刻刚做完活氧运动,依然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质问人。
“谁给你的钥匙?”
陈寅定睛一看,心头梗塞,吓得腿都软了。
不是贼,但比贼更可怕。
他刚要开口喊爸,余光瞥到沈逢安特意用身体挡住的女孩子。
她从男人身后侧出半张脸,娇媚眉眼晕红小脸。
陈寅屏住呼吸。
脑子里有什么炸开锅,嗡嗡地有上万只蜜蜂在耳旁叫。
呆滞片刻后,陈寅转身就往外走。同手同脚,差点摔倒。
一定是他看错。阮糯怎么可能在这。
眼前景象太惊悚,他认定自己肯定是产生了幻觉,不顾身后沈逢安的呼喊,急忙忙走出大门。
在门外深呼吸一口,使劲摇头,总算清醒点。重新拿出钥匙开门,假装刚才他什么都没看到过。
打开门。
依旧是同样的画面。如此反复三次,当陈寅第四次打开门试图看到点不一样的东西时,沈逢安忍不住了,开口喊了句:“你神经病啊?”
陈寅彻底回过神,最后一点念想被沈逢安无情的冷酷彻底击破。
内心几近崩溃。
是阮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