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渭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又不能真报警,他好歹算个公众小人物,登记个工作单位什么的,还不够丢脸的,他冷着脸说着:“随便。”
男人便不再问,载着他去了家私立,人少,清净,挂了个公立专家号,男人跟家属似的大方方跟进去,老大夫是退休返聘的,问诊一番,吕渭光说体虚发冷冒虚汗之类的,老专家写病历的时候悠悠问着还有什么症状,男人在旁边插嘴道:“前天我跟他房事有点过火。”
老专家笔尖一顿,了然地继续写着方子,说着:“没什么大问题,压力太大,我建议吃几副中药调理调理。”
吕渭听男人瞎插嘴,更加气闷,趁着男人去抓药的时候,直接走了。昏昏沉沉到家,半夜才起了高烧,睡得断断续续,一直不安稳,凌晨三四点钟爬起来,吃了退烧药,药效来得快,发汗的时候浑身跟水里捞出来似的,怕再睡着耽误了早班直播,干脆放着个电影,把时间熬了过去。
他自己一个人住惯了,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尤其是过了三十以后,平时损耗大了,太气神儿再加上压力大,隔一段时间就要病一病,好在也就是感冒发烧之类,熬几天就能扛过去。早晨强打神去赶直播,小林见到他吓一跳,摸了把吕渭额头,说着:“吕老师,跟总监说说,调个班吧,您病成这样,赶紧回家休息,晚上让杨宁顶一下吧。”
正好明天也是杨宁的班了,便说着:“晚上坚持一下,明天你跟杨宁上节目,我正好轮班休息,没事。”
吕渭中午还是觉得反胃,没去吃饭,找个小会议室窝着睡了好长一会,睡足了身上利落点,高烧变成了低烧,又去把晚上节目录了,下了节目给孙言打电话,说着:“有空没?过来接我下,我怕某个跟踪狂又找事。”
事实证明吕渭的未雨绸缪是对的,在电台门口等孙言的时候,果然又看到男人站在车边等他,幸好孙言的车来得是时候,吕渭想了想,把孙言从车里扒拉出来,手拉手走到男人面前,搂着孙言吧唧亲了个嘴,说着:“这位呢,是我男朋友,长期固定伴儿,您甭跟着了,没戏。”
孙言也是个戏,俩人配合不是一次两次了,搂着吕渭一脸瑟,男人沉默着打开车门拎出一大袋子中药,说着:“调理身体用的。”
吕渭默默翻了个白眼,没接,跟孙言手拉手上车走了,孙言吧唧两下嘴,启动车子问着:“你感冒传染不?我最近忙着呢,你要是传染我耽误了事儿,我揍不死你,刚才谁啊?哪个追求者?个子真大。”
吕渭往外瞅了一眼,说着:“419那天那个,我也不知道是谁,神经病似的,老堵我。”
孙言无语,开车往前走,一边嘟囔道:“怎么觉得有点眼熟……”说完就是一个急刹车,拿出手机赶紧搜索,然后骂了句:“窝草!”就急匆匆跑下车,冲着刚才男人那里,笑成了一朵野菊花,男人还没上车走呢,孙言忙点头哈腰去握手,说着:“梁先生!刚才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来!我是孙言,正在竞标您公司底下的一个项目,幸会幸会!”
吕渭趴在车窗户上瞧见着戏剧性的一幕,恨不得把孙言脑袋拧下来,猪队友都比孙言强,他也下车,喊着:“孙言!”
孙言指着吕渭,跟男人笑脸解释道:“那我发小,就爱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