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森一脸无语,把杯子重重放下,走了。
晚上八点半,孙言开车过来,一上车就说着:“昨天那个高知海龟正好感冒了,跟我说约周末,你周末是不是正好倒班不用直播啊?要不再喊上几个人,去野郊烧烤去?”
吕渭正在手机上看新闻,心不在焉“嗯”了一声,不过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问着:“昨天怎么着?你介绍的人没来?”
孙言正转着方向盘拐弯呢,说着:“他说自己感冒了,怕见面不礼貌,往后推了几天,不过对你很感兴趣,说是经常听你节目。”
吕渭这才有点懵逼了,问着:“那昨天晚上,我见的是谁?”
孙言一怔,吕渭扒拉着自己衣领往下拉了拉,冲孙言嚷着:“我这给谁操弄的?”
孙言差点开到马路牙子上,赶紧停了车,抓过吕渭撩起他衣服前胸后背看了看,红红青青紫紫,不用语言描述也能想象激烈程度,看吕渭一脸憋屈样就知道被吃干抹净玩得多彻底多痛快了。孙言一脸郁闷道:“真不是我介绍的!你昨天怎么回事?谁弄的?”
吕渭更郁闷,说着:“我哪儿知道是谁!”
孙言气得一巴掌拍吕渭后脑门上,骂道:“不认识你还瞎搞!还喝什么老鸭汤,赶紧去医院!嘱咐你多少遍了!嫌自己命长是不是!”
第三章
孙言比吕渭大两岁,从小一个大院里长大,一直把吕渭当成亲弟弟似的,没少操心。吕渭小时候也算是个规矩孩子,越长大却越长到框架外面去了,前几年跟杨森交往的时候还老实些,这几年没了管束的人,年过三十愈发活得没了定性,或者说更没了找个安稳人过安稳日子的心思了。孙言怕他玩得太过火,都一直给他把关,每次介绍人其实都是挑细选,希望创造个契机,万一看对眼了,吕渭也好心。
其实孙言知道,吕渭的问题不在于心,他是把心早就得死死的了,很难在亮出来给谁看了。就连交往很长时间的前男友杨森,有次喝高了跟孙言抱怨,说吕渭压根就没把他放心上,也就是将就着搭伙过日子了。孙言知道杨森说得没错,不过没有多说,好多陈年旧事不能重提,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孙言载着吕渭直接去了家相熟的私人医院,打电话喊来了医生。医生朋友赵振正好今天值夜班,看到孙言跟吕渭,问着:“你又给他当保姆了?”
孙言远近出了名的好脾气,客气地对赵振说着:“这么晚,麻烦您了。”
吕渭简单打了招呼,去抽了血,坐在医院休息区的沙发里困乏地打盹,孙言还在跟赵振医生絮叨几句,吕渭趴在沙发扶手上眯了过去。孙言出来的时候瞧见,推了推他,说着:“去我家睡吧,妈把汤还温着呢。”
吕渭搓了搓脸,站起来跟着孙言回了家。进门孙言妈妈给端上了温好的晚饭,孙言张罗着吕渭吃饭,吕渭抱着汤碗喝了暖和和一大碗,去冲了个澡,爬到二楼客房里躺下准备睡了。孙言也跟着进屋,过去摸了摸吕渭脑门,问着:“不舒服吗?没烧吧,看着这么没神。”
吕渭枕着孙言的手蹭了一下,跟小时候似的,说着:“没事,太累了,最近好烦,烦死了。”
孙言给他拉拉被子,说着:“要不,换个节目,你早晚都要赶着上直播,压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