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但玉帝还未动起任何的怒意,他们也不能有所动作。只是更加悬紧了一颗心,以备不久可能会来的一场帝怒。
宝座上的玉帝,自然被高坐在白玉瓶上的陈玄贞又给气到了。不由忘形的拍桌而起,朝四围一声威严的低吼:“金蝉子,别以为如来护你。你就可以这样在孤的面前,无度的放肆,来人啊!”
可玉帝捉拿的余音还来不及喊开,陈玄贞便又扬声喊开:“慢着,一时气恼动武是个很失策的举止哦。我佛如来那里又欠下了人情不说,以一己众多的天将们围攻我一个,不觉得太有失了气量吗?我可以接受你的气恼,所以允许你亲自出阵与我斗上一斗。有气量者,多是用言斗。如果你能让我败服了,我便任由你处置。如果你论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这玉帝的位置,不如让出给我做做。”
玉帝闻言,更是恼怒不休。但想了想期间的厉害关系,命人捉拿不是,就此妥协又觉失了面子。刚想要发怒,却听玉瓶变作的高高莲花宝座上又是一句飘落下来:“莫非,统治九霄的神,也胆小怕输,不敢与我一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几经辛苦才上来这一趟,岂不是要很无聊的回去?”
玉帝高高在上了不知道多少万年,哪能在自己的众仙属们面前,失了威严与受下这般的羞辱呢。
立即忍了肺腑激荡的怒气,再度端起气量的坐下,并目不抬起的还击道:“你伤杀了那么多凡子的性命,还能有理到哪儿去,且说来听听。如果你能辩出个什么来,孤就不治你的大不敬之罪。”
这句说罢,一人一神,终于把视线相交了。一人是笑得更加的无谓,一神是愈加的暗愤难休。
然而殿中,总有那年轻气盛的不满者,大踏步的躬身厉问道:“玉帝陛下,这妖女携妖乱闯了凡间皇城,造下了那么多杀戮。还命妖打伤了我,岂可任她胡言乱语几句,就这样放她安好的下去?”
玉帝也不满就这样安好的放了嚣张之人下界去,可他的身份地位摆在这儿,况且刚才话已出口了,再反悔只是更丢面。不由心烦气乱的对小白龙挥了挥袖:“你被打伤的事,孤自会替你做主。”
陈玄贞因小白龙不甘的这句,又是失声笑开的朝玉帝加追着落下一句:“论道等同与凡间的赌博,既然是赌博自然要有些头才能提起人的兴头。不如这样,玉帝要是赌输了还请答应我三个要求。其一;让天篷脱离畜生道与妖道,恢复天界的正仙身份。其二;还请跟那如来商量下,换一波老实听话的去取这趟西经。其三;把这条小白龙送给我,让我好好的调`教调`教。”
玉阶宝座上的玉帝,因为陈玄贞的这句,心境变了又变,有痛苦,后悔,狠厉,犹豫。要不是看在如来千年前,镇压了孙猴子解了他仙界的为难。他会将这个猖狂的金蝉子,华为灰烬的永不超生。
但最后,玉帝却将这诸多的愤怒情绪,转变为了正色的和缓。只可惜,头顶天空飘荡的白云,却无端的阴沉下来遮蔽住了日光。昏黄余晖透过玉帘照射在了玉帝脸上,阴暗得似乎出卖了他的情绪。
陈玄贞没有半点受到玉帝恼羞成怒的心境影响,也不想给他时间想到还击的办法。忙趁势朝他朗声的再次赫赫问道:“玉帝如果准备好了,那就要开始吧。第一问,玉帝认为我带去的那些妖怪们造下了杀戮,认真是有罪的吗?”这句话,陈玄贞问得颇带着天真的口气,她预备等着鱼儿上钩。
玉帝本就被愤怒的心境,搅得有些心神不宁。别过视线的同时,本能的还击道:“自然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