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知道,三年来并非是他不为。而是帝王乃凡间之王,是历经了无数轮回积攒下的业果。这样的凡人,或是仙界或神族的在历劫。或是等待这世轮回完,就可以升仙之人。而且帝王所居住的地方,有神龙之气护城。如果轻易被妖怪们而入,杀食了帝王,那岂不是随时都会致使天下大乱不休的。
纵使如他这个级别的妖,在触及到皇城护城神龙之气的镇压时,也会感到瑟瑟发寒不止的厌恶。
看尽了猪gāng裂眼底的疑惑与犹豫,陈玄贞实在忍无可忍的解释道:“你的耳朵上刚才被我打入了观音木。观音是介与仙与佛之间,虽然现在变成了这样不济的木头,不能完全遮蔽住你的妖气,但多少还是有点作用的。为师都解释得这样清楚了,gāng裂如果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还请直言出来吧。”
天蓬一时被身前女子的气势震住,无言扭头回避。斜眼余光却见她,再度拿起了那把泛着森森寒气的菜刀,抚摸着脖子上破皮处,抱起地面的木观音像,又是一刀刀的狠狠剁了起来。嘴里还默默的念念有词着,仿佛是在数着要劈多少观音木,才够将她圈养的一群小妖们,也带入到皇城里面去。
在这瞬间,他对自己方才掐住她脖子留下了伤痕的举止,有种亵渎的惭愧感。不由得缓缓上前了几步,挣扎着抬起手指,轻轻拂过她破皮的伤口,想用妖力替她治愈,却被她举起刀来笑笑的推开。
“作弄别人的坏家伙,总要得到一点教训才能学着变乖的。再者我对你并无什么大爱的存在,对你本能的还击举止也不会有什么大恨记怀。所以,你大可不必因伤了师傅什么的而感到不安的。”
天蓬隐忍着垂下了胳膊,大有颜面被扫之感。转而,又变作一只兽形的模样。安静的蜷缩在她脚边,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味道,想着三年间,这个女子所有的言行举止。这天,便也如此的过去了。
夜半,床榻上的女人因为喉部的不适,咳嗽了整整一夜。似无心或有意,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几次变身站在床榻边,可最终想想她坚持不让腿愈的理由,还是捏紧拳头的忍了下来……
庙里的鸡叫了几遍,天还未大亮时。陈玄贞就起了床,一脚踢开踏板上蜷缩成一团的粉红小猪走到了梳妆台前。今天可是要去演上一场好戏的,梳妆打扮一下,多少对结缘的那个唐王尊重一下吧。
是以如此,她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只小妖旧年送给她的生辰贺礼,一件雪白色的狐狸袍子穿戴在身。并点了点胭脂,涂红了唇。只是发髻,她无论怎么样都是梳理不成功的。正当她无奈的预备放弃之时,身后忽然一阵的白色烟雾起,在烟雾中走出来一个绝美男子。不是猪gāng裂,还会是谁呢。
他满目含着歉意的夺过了她手中的木梳,一言不发的替她开始细细并认真的梳妆打扮起来。
陈玄贞不得不承认,这个徒弟不愧是玩弄了那么多女人的坏家伙,果然有着一双很温柔的巧手。
等一切预备妥当,陈玄贞挂起了白玉瓶在胸前。唤了白虎在老和尚的告诫,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