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伸手去掩,却有心无力,只因这会子双手皆在死死揪着身下的褥子。
若非如此,魏七会想要躲避。
不能逃,逃跑的下场有多惨烈他再知晓不过。
然虽未躲避,这姿态也绝非是迎合,紧闭的眼,咬出血的嘴唇,瑟瑟发抖的身躯与止不住的冷汗无一不再昭示着他的痛苦与惧怕。
但他不敢出声。
上头人越瞧越恼,越恼就越是凶残,越凶残魏七就越是恐惧。
终于,在瞧见魏七嘴角的血迹晕开后,皇帝忍无可忍了。
距那事已过去半月有余,现下是期间第三回幸他,头一回安抚过后这奴才应承地很好,可第二日仍旧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皇帝扣住魏七的下颌,手指粗暴地掰开他的口齿,凑近了低语,“痛么?”
魏七睁眼,里头盛满了惊恐,他方一张嘴,痛苦的低-吟便止不住流出。
“啊。。。”
“回。。。回圣上的话,奴才才。。。不疼。”
“不疼你咬它做什么”他的手指缓缓摩挲魏七冒血的唇。
后者吃痛皱眉,却不敢答。
皇帝手下力道加重。
“回圣上的话,奴才疼。”魏七垂着眼,低低怯怯道。
“疼就出声儿。”皇帝嗤笑。
“。”
魏七叫出声儿,细细地带着恐惧,谁听了都知他现下不好过。
出了声就再也忍不住要哭,眼泪蜿蜒而下,与冷汗混成一处。
皇帝暗想,朕的塌上躺过不知多少人,从未见谁似你一般难过,不是承-欢反倒像是在受刑。
两人身体紧密相连,心思却迥然不同。
天子头一回生出些许挫败感,恨恨地提起魏七的头,道:“笑。”
魏七没听见,他很痛,腿间疤痕被皇帝的腹部皮肉磨得似烈火炙烤般难受。
“朕叫你笑。”句中带着狠厉。
魏七这回听着了,却疑心是听错。
他茫然地望着皇帝,黑漆漆的眼珠子上尤沾水光。
呵。
“不会么?”你分明会。
为什么圣上又恼了?为什么要令我笑
“回。。圣上的话,奴才,会。”
“哦朕以为你不会。”他抚摸着魏七的唇,不一会子后松开,“既如此,笑罢。”
魏七垂下眼,提嘴角扯了个笑出来。
嘴角提着,面上却是苦涩畏惧。
可想而知有多难看。
皇帝将人翻过去,眼不见为净。
他的动作更猛,魏七真的受不住了,又怕忍他生气,慌忙转过头,露出个真切些的笑来。
笑得白花花一口齐整小银牙都露出,面容潮湿泛红,灿若带露春花。
皇帝一怔,突然就舒坦了。
又将人翻回来,眼神沉沉锁住白牙边的一圈红唇,瞧了一会儿子后,俯身屈就咬了下去。
压迫感遮天蔽日笼罩而来,龙涎香钻入,被吸进四肢百骸。
魏七还未回神便已被叼住了唇。
皇帝一口一口地慢咬,松开又含入嘴里吃。
魏七呆住。
唇上的触感陌生地叫人害怕,却又灼热得令人全身发麻。
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