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七发不出声来,手肘撑塌往床头角落里退。
皇帝挑唇笑,按住玲珑光滑的脚踝俯身凑近。
“躲什么,朕今儿不幸你。”他的手指摩挲魏七苍白的唇瓣,力道温和至极。
“滚塌上来。”
小方子软着腿爬上来。
魏七双手覆住皇帝扣住他脚踝的右掌,连连求饶,
“不,不,不。。。不要。”泪湿满面,黑发遮眼,纯白亵衣散开,亵裤裤口宽大轻薄,莹白一截细腿见了光,真是惹人疼爱。
可惜天子今夜意已决,不住身下人不肯罢休。
小方子凑近,跪-趴于一旁,皇帝提脚压低他上身,后者顺着这力道抬起。
“求您。。。求您。。。”魏七以手遮面,苦苦哀求。
皇帝掰开他的手掌,捏住人下颌抬起,语气森森。
“像么?像罢。”
“你也瞧瞧自个儿平日里是如何承幸的,好好儿学。”
“奴才。。错了。”魏七痛苦不已。
“错了?”皇帝贴近他,热气吐面。
“你岂会知错?你魏七可是胆大得很呐!”
“朕后宫中妃嫔如云,个个貌美柔顺,何需你一个奴才来替朕操心,玩一招移花接木,将另一个也送至龙塌!”
小方子闭眼,将脸埋进褥子里。
皇帝掀开下摆,魏七大惊失色,慌忙去拦。
手掌碰到灼热之物,又烫着一般缩回。
天子一把拽住,单掌拖回来。
一声闷哼,越加意动。
魏七手中炽热,腰间却碰着了另一人软绵绵的肉,如何也挣不脱。
他心里着急,茫然无措。
今夜是噩梦。
“你想要一起?”皇帝笑得愉悦,“那便一起罢。”
这是天子内心少有的疯狂,抑制了好些年,一朝猛兽破铁栏出,猎物不下肚不归巢。
“不,不,不要。”魏七挡在中间,哭得撕心裂肺,这回真真是痛哭流涕了。
“魏七。”皇帝手指贴他的面,缓缓磨动,抹去他的泪。
“是朕太纵容你了,叫你忘了朕是谁,也忘了自个儿的身份。”皇帝怜悯叹息。
前者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是他的错。
是他忘了什么叫君与仆。
寿康宫里老祖宗的警示告诫,内廷监中家财哥的推心置腹,偏院厢房内安爷的好言相劝,坤宁宫正殿皇后主子一百巴掌的责罚,死去的两个承幸宫女,通通都未能拦住他。
只因这半年来皇帝东暖阁内第一回赐下的饶恕,塌间几番纵容的抚摸,内廷监一事的宽和,两回赐下的赏奖,升至贴身内侍当差夜里饮下的花茶和调笑,自己身上的别扭与他带笑的妥协。
这所有的种种,都叫他忘了眼前人是帝王。
魏七终于后悔了。
他怎会犯下弥天大错,竟妄图左右一个帝王。
他哭得声音都沙哑,亵衣前襟湿透,手不能动,只能往皇帝怀里撞,小腹不可避地压在后者的膝上。
“主。。主。。。子,奴才万死!”他终于记起第一回皇帝因何而饶恕了他。
只是今次那人却说:“晚了。”
他盯住魏七红肿的眼,他的手掌仍贴着魏七潮湿的面,淡声重复道:“魏七,晚了。”
三番四次以下犯上,将朕对你的那些纵容踩于足下,毫不珍惜,天子的心意是可以随意糟践的么,朕既轻易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