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眉头舒展微眯着眼,似有些困倦。
躺在朕的龙塌上还能睡着
皇帝在他臀上狠拍一记。
魏七惊醒,睁大眼往后看,眼中水雾升腾,忍不住打个呵欠,忙用手掌捂住,水雾凝成眼泪滑落下来。
这模样倒是。。。有几分可怜。
皇帝心道,一面将自个儿缓缓埋入。
魏七啊地一声痛呼,声音拔高,尾音吊长,吓得屋外众人皆是一抖,心中纳闷,近来圣上不是对魏爷挺好的么,怎的又开始折腾人罗。
"怎的"屋内塌间皇帝贴在魏七耳旁询问,朕没一鼓作气地瞎弄,怎会弄疼他。
魏七委屈中带有几分害怕,细声细气道:"奴才。。。疼。"
猫崽子叫嚷的声音,软呼呼似是被谁欺负了一般。
皇帝拔-出来,掀起被褥,两指剥开那处查看,外头一圈是肿着的。
"怎么回事?"他皱眉。
"回圣上的话,奴才不打紧,方才没忍住才出的声儿,扰了您的兴致,奴才死罪,等会子奴才一定闭紧嘴,奴。。"
"住嘴。"皇帝打断,不耐烦听他叽叽喳喳。
"朕问你怎么伤着的"他沉下脸,捏住魏七的下颌,偏向后头对着自个儿。
蠢东西回个话都不会,东拉西扯。
"回。。。回圣上的话,是奴才。。自个儿的错,不干内廷监的事。"魏七垂眸,嘴里虽这般说,面上却伤心地快要哭出来一般。
内廷监的人怎会放任他这般胡来皇帝不信,他知晓自古以来世人便瞧不起宦官,爬进龙塌媚上的就更是遭人鄙夷。
即便上同为太监的奴才也瞧不起这样的人,觉着败坏了这一行的名声,惹得他们一同被骂。
他后头的伤指不定是原先对谁多有得罪,或是升了品阶叫人心中生妒,又鄙夷他以美色挣前程,存心作践。
此事还有第二种可能,皇帝细细打量魏七神色。
身下这奴才也是个心思多不安分的,又犟得很,此事焉知不是他的计谋,好叫朕心起怜惜,抑或是内廷监里谁得罪了他,想要借朕之手报复。
若是前者,内廷监中人明知朕召-幸他却仍故意为难,实是不将朕放在眼里。
若是后者。。。
魏七不知几瞬之间皇帝便已生出许多念头,久不得回应,他心中坎坷。
方才那话说错了么是不是太过急了些魏七懊恼,对着皇帝他还是太嫩,慌乱中失了分寸。
天子的眼神太深,沙场里滚过的人即便再如何威仪沉稳也遮不住血腥的戾气,魏七抿唇,压下齿间颤抖。
手腕内侧翻出血肉的深刻齿痕露出,皇帝扫过,一时将信将疑。
“圣上。。。奴才,奴才今后可否。。。不再去内廷监?”魏七抬眼,目露恳切的哀求。
可这话不该问,不该现下问。
原来在这等着朕呢。皇帝心中嗤笑,还是太年轻了些,沉不住气。
他捏紧魏七秀气的下颌,手指埋入细腻的皮肉中,后者虽疼,也只得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儿。
皇帝在他耳边轻笑,呵出的气息灼热,吐出的话语却冰凉。
“是什么叫你觉着,”他慢悠悠道,“朕会为了一个奴才坏了祖宗规矩?”薄唇轻贴柔软的耳垂,喃喃低语如相爱眷侣间的耳鬓厮磨,实则只不过是天子高高在上的掌控。
魏七如坠冰窖。
这话真令人难堪啊,是他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