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祖母不会怪罪于你。”
清元叩首,抽噎着小声回话:“清元。。。谢老祖宗疼爱,回老祖宗的话。。。前几日。。清元去储秀宫看望良贵姬时。。。在缓福殿中待的久了有些憋闷便携了贴身的宫女一道去后头院子里散心。
因都是在自个儿院中,料想无甚大碍,良贵姬便未曾阻止。谁知。。。至了后院却瞧见德妃娘娘宫里的百廉抱着一小太监靠在樟树后头亲嘴!
清元觉着奇怪,也不知这二人是到底是在做什么,还未曾瞧个仔细便叫贴身的宫女扯了回殿。”
清元说完这几句,颇为坎坷不安地抬眼偷撇太后脸色。
德妃这会子早已软了腿,死奴才!做这档子事也不知避人!今次谁都保不住他!还白白拖累自个儿!
“晚间清元回了自个儿的住处实是好奇,忍不住便问贴身伺候的奴才,那奴才道这百廉是在行夫妻之事,此事再平常不过,叫清元不要随处宣扬。”
“老祖宗,清元知错!都怪清元闲不住要四下乱走才生出事端。清元今后必定更为沉稳。”
她抽抽噎噎,小脸上尤带泪痕,似现下仍不知自个儿错在何处,只想着若不是她淘气顽劣非要乱逛,今日也不会惹老祖宗生气。
太后越听越气,此事公主何其无辜,贵为天子之女,在自个儿生母宫中逛一逛又何错之有?此事皆是这些个阉货之罪!鄙贱龌龊,肮脏yín邪,祸乱后宫,实是罪不可恕!
“狗胆包天!来人!”太后厉声唤人,已是怒极。
“,奴才在。”跪在太后身边的寿康宫总管太监万仁祥应声。
“你现下便领人至储秀宫将那百廉就地杖杀!召集储秀宫上下一同瞧着,已示惩戒!”
“,奴才遵命。”万仁祥起身行礼退下。
“皇后。”太后垂眼俯视跪在下首正前方的儿媳。
“老祖宗。”皇后恭敬应道。
她已年近四十,并不是太子生母,而是从前王府里的侧妃,是以即便成了后宫之主仍对婆婆很有几分惧怕。
“皇后治理后宫不力,致使贱奴扰乱后宫,责令抄写经书三月并严加管教后宫众人。”
“妾谢老祖宗大恩,妾遵旨。今后必将谨慎处理后宫各事,不敢有怠。”皇后扣头领罚。
“储秀宫德妃治下不严,你看着办罢。”
“,妾遵旨。”
众人扣首,口中谢恩。
“退下罢,瞧着心烦。”太后似倦极,厌烦地摆手挥退众人。
“,妾告退。”
半盏茶的功夫后,万仁祥领着几个奴才手持棍杖一路由寿康宫来到储秀宫。
沿途这架势引来许多宫人悄声议论。
良行将消息带至缓福殿时良贵姬正靠坐在玫瑰椅上听着魏七与良驹二人禀报这月殿中的吃穿用度。
“主子!不知为何,寿康宫中的万公公领着人往咱们这头来罗。”良行有些惊慌。
魏七几不可见地一颤,停下话音。
“慌什么,叫齐屋子里的奴才,准备迎人。”忍了这么些年,终有一日能出口恶气,敢将主意打在自个儿女儿身上,贱命一条。
“。”
此事只有自个儿与良驹还有公主知晓,殿中的其他奴才皆不知情。
良贵姬起身瞥向魏七,见其一副懵懂不解之态,再观良驹,后者面上倒是沉静。她打消了心中唯一的疑虑,命沈嬷嬷与良言替自个儿整理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