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实是太近了,只一尺之遥而已。魏七吓得屏住了呼吸,生怕自个儿呼出的气扑到圣上脸上,他浑身僵直,垂着的眼睑不住颤动,倒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
皇帝的眼神幽深,好似那浩瀚不可见底的海,离得这般近,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龙涎香似无处不在,密密地将魏七束缚,逃无可逃。
两人肌肤相贴,圣上灼热的温度透过细滑的丝绸传至魏七赤-裸着的大腿,他觉着自个儿就快要烧着。
“朕未曾令你吃。”皇帝语带戏谑。
这话本是床笫之间的随意调笑,魏七这傻子倒好,不仅未曾听出他话里藏着的笑意,还以为这是在怪罪自个儿擅做主张。
他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要从人身上滚下请罪:“奴才。。。奴才罪该万死,请圣上。。。责罚。”
这幅慌慌张张的蠢样子倒是取悦了皇帝,他眼中含笑,扣住魏七要滚下去的身子,翻身将其压在身下。
魏七紧闭着双眼不敢去瞧近在咫尺的圣上,他黑发披散着铺满明黄方枕,脸蛋煞白,额间全是汗珠,长而密的睫毛不住地挣动,脆弱又艳丽,叫人想欺-辱。
皇帝意动,将身下人翻转过去背朝着自个儿,他不喜叫人瞧见他沉迷肉-欲的模样,偏爱用这等方式行欢,其实不说是魏七便是皇后也多是这般。
魏七本以为皇帝是生气了,谁知突然间却成了现下这姿势,他后知后觉地转过弯来,只觉自个儿真真是蠢不可及,好在圣上也不欲再搭理他,魏七紧闭着嘴羞愤不已。
内廷监果真有几分手段,应当厚赏,皇帝这般想着又入一指。
魏七嘴里叼着枕头,压下喉间痛苦的呼叫。
这姿势让他感到羞辱,魏七不知圣上与宫嫔们相亲时也都是这般,只认为圣上觉着自个儿不配与他面贴面地做这档子事。
虽他只是个太监,却也知晓只有畜生才会这般交-合,圣上尊贵不凡,自然不是畜生,只有自个儿才像是个畜生,不过这样也罢,至少圣上不会碰到他残缺的那处。
他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攥紧身下的褥子,不敢叫出声儿来,记着上回就是因着自个儿喊得厉害圣上才发了狂。
“替朕将亵裤脱了。”皇帝淡淡地命令身下之人。
这奴才果真蠢,呆呆傻傻的,这会子若换作别的妃zǐ_gōng女,早羞答答地替他除衣物了。
魏七又是一颤,松开嘴里的枕头低声道:“。”
他转过头想替皇帝除去亵裤,谁知皇帝一把将他的头按了回去。
皇帝觉着自个儿被冒犯,不悦道:“便这么脱。”
魏七的脸颊深深地陷入柔软的方枕中,他悄声叹息,有些挫败地闭上眼,手臂极力向后,摸到了皇帝的大腿。
皇帝在上头冷眼旁观,见如玉般巧又并不柔弱的手掌附在自个儿身上,明黄色的绸缎与奶白色的手指相应和,很有些情-色的艳丽。
手背上传来的灼热温度烫地魏七直哆嗦,那可是圣上的手!
“停下。”皇帝命令,说完便松开。
魏七伏在下头默默流泪,这番动作比弄疼他更叫人觉着不堪,他不认为圣上会对哪位妃嫔这般羞辱,无非是不拿自个儿当人看罢了。
奴才么,奴才,魏七拭去面上的眼泪,咬牙忍耐。
今夜残忍的征伐开始,魏七竭尽所能放松自个儿,想讨好身后那人。
不能再惹怒圣上,他这般想着,咬住自个儿的手腕,无论再怎么疼也始终没出声儿。
亵衣在碰撞间散开,两侧的丝带随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