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上木盒。
吴公公到也没说什么,让身边人接过呈上来。
一个小黄门自魏七手中捧过木盒,到吴公公近前将那盒子打开来。
吴公公一瞧,眯起眼睛私是觉得不解,他又细瞧了两眼,明白过来。
吴公公努努下巴,小黄门便又合上木盒,至一旁。
魏七离了几步未曾看清那里头是个什么东西,却不知为何吴公公见过后只嗤笑一声便打量起自个儿来。
他的目光□□裸地好似盯着案板上的鱼肉,叫人害怕。
魏七不欲久留,想着立刻交完差事好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他上前半步,“东西您已到,若没别的事,小的就先行回去向安公公交差了。”
魏七本以为道出安公公后吴公公应当不会为难自己。
哪知那公公开口道:“慢着,您今日来这一趟一时还真就走不了,当多坐坐。
您福气好,将来若得圣眷还请不要忘了咱家。”他语气里阴阳怪气。
魏七不知他这话里是什么意思,然而见他不让自己回去心下便开始慌张。
“既是安公公的人,那就由咱家亲自来教罢。”
他向左右略一挥手,便有小黄门抓住魏七左右手往外拖。
抓人的两位小黄门俱都是健壮之人,魏七现下仍未明白到底是何缘故,挣扎不止。
他右手边的小黄门一手肘劈在魏七的后脖颈上,魏七立时昏了过去。
……
魏七是被疼醒的,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地被绑在长条凳上,就连小腿和手臂也都被缚住。
这姿势实在是不堪,令人感到羞耻,魏七嘴里被巾子堵住,喊不出声,后面也疼的很。
魏七额上冷汗一层一层地冒出来,湿了满脸,双手青筋暴起紧握成拳。
吴公公端坐一旁,见状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的小黄门。
“ 仔细些,等会子要送到乾清宫里去的。”他拖长尖细的嗓音道。
魏七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有如今这一遭了。
然而为何?魏七不解,为何是我安公公为何选了我是因为圣上突如其来的兴致?因为我是御前年纪最幼的内侍?
魏七全身绷紧,心里难得对圣上生出一丝怨怼。
本以为不用再灌,谁知又一管塞了进去,药味渐渐弥漫开。
魏七这会儿真是觉着生不如死。
他晕过去好几回又醒过来好几回。
每回醒来吴公公那阴森森的尖刻嗓音都如同地狱里的鬼魅,让他屈服
这般过了三回,魏七才终得解脱。
他已没有丝毫气力,软趴趴地任由几个小黄门摆弄。
他们将魏七抬至浴桶中洗刷,如同洗牲口一般,一处都不曾放过,甚至掰开他的嘴检查牙口。
魏七方才元气大伤,下值后也未曾进食,这下早已饥肠辘辘,口干舌燥。
然太监与嫔妃不同,侍寝前是绝不能进食的,魏七又是个太监,下头没了东西,方便的时候不如寻常男子那般善自控。
如此,他连口水都不能喝,只允略微沾湿嘴唇解渴。
这般折腾了近两个时辰,又有两个驮妃的小黄门用浅粉锦被裹了他,抬在肩上朝乾清宫那方去。
魏七双眼被丝带所缚,不能视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