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柠劲地眯眼,辨别出这个人应该是玩到了五百多关,劲地眯着眼看了半晌徐景致手机上特效华丽地满屏乱炸,她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干嘛这么无聊,于是立马回目光,手撑着个头,在自己手机上下载了个开心消消乐。
莫名其妙就忽然觉得这游戏应该贼鸡儿好玩?
不然队长为什么玩了半天也没挪开半刻目光?
初柠愤愤地想。
网很差,下载进度一动不动,她看了看,额头搭在前面车座的靠背上,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数着进度,然后成功把进度条数出了数绵羊一样的效果……
她睡着了。
其实这时候的路况真不是很好,运气不好,恰碰上晚高峰,车一路走走停停,初柠在半梦半醒中缓缓调整着睡姿,越调整睡得越熟,最终从规规矩矩地双手扶着额头搭在靠背上的姿势,变换成了一种很迷的双腿大八开,半边脸撂在前边两只座椅靠背中间那条缝中,卡在那里,不动了。
于是等徐景致把那群烂醉的人一一扛进基地后回来,走到车最后一排,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少女半边脸颊被那条缝隙卡出红印,即使被他寒冰一样的目光注视着,也浑然不觉,甚至砸吧砸吧嘴,一幅睡得很香的模样。
他伸出手,揪住她鬓角下垂落下来的一缕刘海,很恶趣味地扯了扯。
“喂,醒醒。”
然而并没有人理他。初柠只是蹭了蹭,连眼都没有睁开,把脸转了个方向继续睡。
徐景致在想眼前这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生物昨晚到底几点睡的来着?
昨晚他打完最后一把排位,是在凌晨两点,那时训练室里只剩下他和初柠。
他右手提着外套路过缩在椅子上的少女,她正在拿刘邦打辅助,他冷眼看了会,轻飘飘扔下一句“你又蹭了你家ad一个炮车”后头也不回地走开。
三点多的时候他回到训练室,初柠光着腿盘坐着,电脑里播放着的是她不知道去哪翻出来的以前的比赛视频,手边一杯咖啡还在散发热气,她听到有声响也不过抬起头来一瞟,倏而又回目光,像是多看他一秒能折寿十年一样。
“我不想一觉睡醒起来听到奶片向我贺喜,说我们家打野终于猝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那时,他只冷声说了这么一句,在训练室里转悠着看来看去,最终把自己桌上那只绿色的糖罐抱在怀里,面色冷淡无情。
走出训练室的时候,初柠在后头追着小声叮嘱了一句“晚上还吃糖小心蛀牙”,声音隐隐约约的他没回头。
早上一大早,一群人就被奶片轰上车,出发去参加欢送会,一整天闹哄哄的,他也没来得及问她昨晚几点睡的。
这一刻,男人目光蓦然软了软。
不算清晰光亮的视野里,少女毛茸茸的后脑勺正对着他
徐景致:“?”
突然有点想摸摸看试试手感?
摁住自己心底这种诡异到变态的想法后,徐景致终于弯下腰,伸出手,一只环住初柠的脖颈,一只穿过她的膝弯,正要把她抱起来
眼前一道黑影如箭袭来,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在他还来不及后退的时候,少女的胳膊肘已经凌厉地侧击过来,狠狠撞上他的右眼眶。
徐景致:“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