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便是仙山的待客之道,你这样的人居然是……”
不等顾晓把话说完,司徒空赶紧用内力把水热了,送到顾晓面前,她才没有在说什么话激怒司徒空。
付元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自己这个师弟一见着女人就找不着北了。
只有司徒空心里默默流泪,他也不想这么殷勤,要知道这一路上毁了三十多辆马车,抬了三十多次的轿子,他已经被迫和他师兄过招五十余次,中间制止了师兄被激怒一百余次,每次师兄一惹怒美人,他们就要被耍,被心上美人暗中耍了多少次,他已经数不清了。
能平安到家,真是托了祖宗的福。
这都不是美人的错,都是师兄的错,没事就喜欢挑衅别人,人家美人好好的,干嘛没事老针对她,师兄以前不是温文尔雅,谪仙一般淡然自若?现在怎么成了这幅模样。难不成师兄心里其实恋慕着美人,可是感情迟钝,不知自己爱慕美人,却又下意识不喜她的无视,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所以才这般挑衅……
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怎么可能呢,单不说师兄知道他对美人有意思,就凭着他那一脸毫不掩饰的厌恶,他也不该怀疑他对美人有想法的。自嘲的笑了笑,这次算是栽在她身上了,往日的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哪会如此心神不定,疑神疑鬼的。居然心甘情愿的端茶倒水,唯命是从,即使得到的是百般刁难,他却仍旧温柔以待,还甘之如饴。简直就是陷入了魔障。
以前女人于他,只不过是有意思的玩物罢了,可以温存,可以宠爱,其实只是在享受倔强的猎物臣服于他的感觉,这也是他为何成为采花贼的原因,要说女人,凭着他的身份地位相貌,难道倒贴给他的还能少,可是那就缺乏了征服的快感,乏乏无味。他奔波周旋在征服之中,为了得到闺阁中的女人们的芳心,用尽手段,对于他来说,只要能达到目的,管他用刀子捅还是蜜糖灌。
可是那些肮脏龌龊他却舍不得对她使,她本来就该高高站在云端接受人们瞻仰的,她隐藏在媚骨狂傲中的柔软,一定要好好呵护才行。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在他身边三天,还不沾染上他的气息的。她是第一个,也将会是最后一个……
付元武皱眉,师弟最近心不在焉的状态引起了他的注意,而且他敢打包票,绝对跟马车里面的妖女有关,暗恨,这个妖女祸害了纯洁的公主后,居然又来祸害他的师弟。
心里愤怒又开始翻滚,夹杂着酸涩的味道……只是他并没有发现。
从周边而来的人群,团团围住了马车,数量目测有一百多个,而山中深处还源源不断的增加,想必埋伏已久,身上的铁铠甲明显就是比耶的兵才有的,司徒空和付元武对视了一眼,彼此疑惑,他们并没有接到师傅的通知说师兄回来接应,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细想,伏兵散开,从中走出两人,一个是他们的师兄,比耶的王,鹤鸣辰。另一个身着蓝衣,脸上带着狐形面具,身姿挺拔,不过身上的阴郁气质,使人一冷。
鹤鸣辰华服锦衣淡淡然的坐在马上,笑容傲气却不令人生厌,不致的五官在他脸上并不显得女气,反而带着一种独有的气质。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雍容华贵。
他神色淡然,朝着马车这边打招呼:“师弟,别来无恙。”
付元武和司徒空见他到来很是高兴,走上前,也拱手一礼,付元武问道:“师兄,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接教主入宫了。”
司徒空一听,心中甚是不悦,师傅明明说是带她回仙山,怎生这会儿又叫师兄带她回皇宫,眸色一凛:“是师傅让师兄来接的?”
鹤鸣辰只是诡异的笑了笑,并没有言语,身为王者根本就不屑于撒谎,更何况带了这么多兵,摆明了就是抢人,到底是司徒空这小子活络,察觉到异样。哪像另一个,一天到晚看医书把脑子也给看成了浆糊。
司徒空戒备起来,而身旁的付元武见师弟如此,反而呵斥道:“师弟,好不容易见到师兄,他来接我们,理应高兴,你怎么这般模样,难道常年沉迷渔色,把脑子也给弄坏了?”
鹤鸣辰见此,倒也不怪,伸手制止了付元武的行为,说道:“师弟这种表现很正常,面对自己辛苦找的人,就要被劫走,还没反应岂不是傻瓜。”
最后一句说完,颇有深意的望了付元武一眼,见他彻底愣住的样子,他轻笑起来。
“你……你这么做,就不怕师傅怪罪。”司徒空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慢慢后退,往马车方向靠近。
见到他的举动,鹤鸣辰没有制止的意思,只是瞟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我想要的东西,师傅又怎会不给,你不是我的对手,速速退去,我可不想看见手足残杀。”
虽然这么说,眸子里的冷光却冰的渗人。
直觉告诉司徒空,他是真的会不顾念师兄弟的情谊,杀了他的。
“师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个女人真的这么重要,要令你大开杀戒……”他表情沉痛的望着鹤鸣辰。
顾晓坐在车厢内听到这句话时,脚底一滑,唇角抽搐得厉害,这句话怎么那么像女主撞见鹤鸣辰为了别的女人,要大开杀戒的时候,嫉妒心痛时说的那句话……依稀还记得男主当时回了一句:“你可以为了别的男人与孤为敌,孤为何不可。”
现在鹤鸣辰不会也回这句话吧,怎么突然有种很激动的感觉,顾晓满头黑线。
章节目录第38章穿越之绝美公主美男天下
“师弟,孤是你的师兄,但更是比耶的王,妖星教这几年猖狂至极,如果不抓住妖星教主,迟早有一天国会亡。()为了国家不生灵涂炭,孤也只好舍弃一些东西。”讲得是义正言辞,眉眼一挑,见师弟有些动容了,心中更有把握兵不血刃。
司徒空没有丝毫动容,更不愿意交出顾晓,迎着他的目光,辩解道:“我们也不肯定她就是真的顾晓,而且这么突然而无防备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任我们擒获,明显就是为了引开人们的注意力,这就是真教主的调虎离山之计。我们带她回山,也只是方便调查真教主的下落,等结果出来,再告知师兄,现在请放行。”
鹤鸣辰眸光冷厉,这个女人骗人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现在全天下都觉得她不可能是教主的身份了,顶多可能怀疑从她身上可以得到教主的信息的想法。
“若孤说不呢?”
司徒空身上杀气尽显,刚准备说几句什么,倏然间被马车里的女声给打断。
“比耶国君太会颠倒是非,妖星教向来与人为善,三国之中每逢大灾大难,民不聊生之时,各位官员只会把事高高挂起,只管自己吃香喝辣,常言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反倒是妖星教年年四处救济民众,如若说妖星教使得生灵涂炭,要联合反抗,那你们这群啃着百姓血骨,反过来欺压百姓的人,岂不是都要下地狱。”
女子声音慵懒,看似无意却直指人心。
“夺人国土,你还有理了。”听闻她的话,鹤鸣辰一言不发,在旁沉着脸,倒是身边的蓝衣人,开口质问。
顾晓一听,眸色瞬时暗了下来,这个声音,绝对是鹤行妖。这么说来,鹤鸣辰知道她的身份了,那她去仙山的计划就要搁浅了。
菊花宝典已经快要练到第九重,她本来还准备拿着鹤行妖的雏菊来冲击第九重呢,鹤行妖跑了,害得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雏菊练功。本来还想着这次仙山上众人武功皆高,冲击第九重就不会有事,特别是那个老头,等到了大圆满冲击仙侠技能的时候,绝对用得到。
可惜现在比耶的王知道了她的身份,对待教主可不会像对待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俘虏那样放松警惕。妖星教近几年早就被她移往别处,鹤行妖这些人去了也只能扑个空,见身份被识破,她也懒得隐瞒。一掌劈开车门,笑着从车中走出,目光扫了地面剑拔弩张的几人,最后定格在湛蓝色锦服的男子身上。
“国土,王者自居罢了,所谓王者千百年前也只不过是一平民,能力强大统治起民众一起走向富足,可长久下来,统治的人一代传一代,权力越来越大,本意造福才建立的统治,却以扭曲,变为鱼肉民众的统治。
即是如此,为何不可以推翻统治者自己居而上位,反而宁肯被鱼肉而守着千百年前早已扭曲的信条,不过是民众不肯面对未知的未来罢了。试想如若人人皆有面对未来的勇气,皆有推翻旧理的信念。比耶叫什么,谁是领导者又有什么关系,领导者可以带着民众富足,摆脱困苦生活,这才是先祖们创立国家,设立国王的真正意图。
再眼观现下态势,为王者为了一己之私,大兴土木,国内灾祸连连却不治理,当真是可笑。这样的国又有何必要存在,民众推翻后反而能富足,这样的王又有何颜面继续为王。比耶从来都不是鹤家的天下,而是民众的天下。”
回想到这几年深入三国了解的当世状况,顾晓更加理直气壮,这几国看似平静,实则混乱。每一条每一理直直砸向每个人的心里,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在这时居然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感觉。
最后顾晓语气一顿,身上的气势如虹涌现,挑眉视线直射鹤行妖身上:“教主,多日不见,你居然连是非曲折都不分了。”
付元武和司徒空一下懵了,教主,这个男子?既然他是教主为何两人反而针锋相对。
蓝衣男子摘下面具,狭长的凤眸里暗沉的恨意触目惊心。原本就女气阴柔的脸,现在更显得阴郁,如同黑夜中复仇而来的厉鬼一般。
“到这时你还想用你那点小伎俩迷惑众人。当初真是小看你了,才会引狼入室。”
顾晓无所谓的望着他,虽然这些人中武功最高的就是这个原教主,当时她的功夫已经第五重了,结合妖星教武功深厚的几十位长老,才堪堪和他打成平手,最后即使赢了也仅仅只是惨胜。但今时不同往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现在的功力解决一个前教主还是绰绰有余。
“本座又何必多此一举,身份即以明了,你还是当年那个你,而本座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凌的小女孩。”
鹤行妖一听,反倒哈哈大笑起来,给他阴气森森的脸平添了一丝狂妄:“原来晓儿还记着你我相处的事,只恨那几年因你年纪幼小心生怜意,才没碰你,这样想来反倒是我的错了。”
顾晓一听倒也没怒,心境平和的听他说完:“本座也十分后悔,当初为何放了你五年血,却不废了你武功,其实若不是那点真气撑着,平常人早就因为常年流血,导致体弱死亡。恨啊,为了多取点血留着你这个祸害。”
在场的几位才总算听出点端倪,原来眼前这位就是几年前江湖上盛传的被属下背叛,推翻下位的前任教主,原本以为早就死了,没想到人现在就站在他们面前。
鹤行妖眼里黑色的雾潮翻滚,再也没有多言,眼神示意鹤鸣辰下命令。
鹤鸣辰心领会神的朝手下下命。顿时数百人厮杀的口号喊出,震耳欲聋。朝着马车那边站着的人杀去。
顾晓安然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没有动作。倒是司徒空和付元武见远处冲过来的士兵,不得以动手开始厮杀起来。
两人招式繁杂,在眼前不停晃动,刀光剑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