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迪文被萨格拉斯夺取身体控制权后，堕落泰坦对塔内的防备明显减弱。

他不认为这些孱弱的生物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危害，在清除掉提瑞斯法议会核心议员后，这种轻视心理更加明显。

卡德加是有心之人，虽然他没有亲眼目睹议会崩灭的场景，但麦迪文因灵魂切换而喜怒无常的表现引起了他的警觉。

无意间发现麦迪文不知为何不设防的秘密藏书库后，他经常偷偷潜入其中阅览知识。

与外面数量庞大但十分驳杂的藏书不同，麦迪文的私人书库中保存的都是记载着各项隐秘知识的重要典籍。

其中就包括卡德加看到过的黑暗之门建造方法和用途，以及邪能这种恶魔喜欢使用的混乱能量详细的描述。

回想起刚才塔内发生的惨剧，卡德加脸色复杂的看着昏迷不醒的麦迪文‘导师，难道……’

……

虽然没能一举将萨格拉斯撵出艾泽拉斯，但安德里亚至少敢肯定，受了他多次重击的萨格拉斯需要不短的时间来修复灵魂创伤，这将给卡德加得手送上绝佳的机会。

至于卡德加需要多长时间才会动手，没人能说得准，毕竟弑杀自己的授业导师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下定决心的。

既然已经到了东大陆，安顿好失魂落魄的艾格文和重伤的阿坎纳苟斯后，安德里亚干脆亲自前往战争前线查看情况。

黑色沼泽距离卡拉赞所在的逆风小径不过一山之隔，在洛萨率领的先锋军败退后，兽人已经完全控制了这片地区。

广阔的沼泽南部正被从黑暗之门辐射而出的邪能影响，大片的沼泽湿地干涸，类似地狱火半岛的枯裂大地开始出现在黑暗之门周围。

邪能的气息充满了兽人乱糟糟的军营，成千上万臭烘烘的兽皮帐篷分布在黑暗之门周围的干枯大地上。

安德里亚并没有靠得太近，他和塞蕾丝一起站在沼泽密林内的一株大树上，远远的眺望着黑暗之门。

“这就是你和珊蒂斯姐姐在异星德拉诺看到的兽人吗？”

“是，也不是。”

安德里亚解释道“我们当初看到的兽人都是棕色皮肤，虽然他们作风原始而野蛮，崇尚用实力解决争端，但当时还信仰萨满教义的兽人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残暴而嗜血。”

萨满信仰是作风原始的兽人最重要的限制器，一旦没有了对元素之灵和大自然的敬畏，兽人骨子里的野蛮天性都会逐渐被激发出来。

更别说如今的兽人还有体内奔腾不休的恶魔血液刺激，大多数兽人已经遗忘了曾经的传统，屈从于邪能血液为他们带来的强大力量。

“兽人至今依然遵循着氏族制度，虽然已经成立了统一的部落，但他们心中残留的氏族观念并不会这么简单的消除。”

“看。”

安德里亚指向黑暗之门附近泾渭分明的帐篷边界“帐篷隔开的部分就是各氏族驻扎地的分界线，最中央插着钢铁山峰旗帜的就是黑石氏族。”

“黑石是现在统领兽人的最强氏族，根据维纶给出的情报，部落的首任大酋长黑手就来自黑石氏族。”

……

当安德里亚和塞蕾丝在远处利用望远镜观察兽人大营时，统领暗影议会的古尔丹正在听取一名女性半兽人的报告。

“我们在这片庞大的沼泽地中俘获了不少异族商队拷问，他们自称‘人类’，但没有人知道你所说的那个兜帽男人。”

“啪！”

心情烦躁的古尔丹粗暴的用辅助自己行走和施法的拐杖抽打在这名半兽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