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是在错过呢?”
他声音闷闷沙哑,埋在我的胸口,湿热,温暖,我知道,他哭了。
还好,纪子晏,你还是可以哭的。
这样子,会疼痛,能喜怒哀乐,你才可以遇到下一个人。
不会像是金鱼,被一段没有意义的感情,撑死。
我们已经错过了彼此最好的时光。
我怎么忍心,让这依旧美好的你,与我走过这肮脏的地狱,双手鲜血与怨恨呢。
“纪子晏,对不起,其实我是爱你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们不再说话,彼此靠着,昏昏地睡着。
门吱呀地推开来,屋内气压很低,我知道,那是封真,这个足够忍心让我,也让他,共赴地狱的人。
“如果我不愿意做下去呢?”
“封真会杀了你,然后自杀,你会是他存在的意义,他也会成为你存在的依托。”
“你居然如此自信。”
“等你出去,自然就会知道。”
我看着离去的白衣纪子晏,慢慢走向我的黑衣封真,小头目说得太对,我出来,便是众叛亲离,无处可去,心里压着绝望与仇恨,无处释放,整个人在这个社会上就如同溺水的渣滓,那时候,无论寄过来的是橄榄枝,还是荆棘,都会牢牢抓住,活下去。
不是我选择了封真,而是那时候,封真选择了我。
“纪子晏。”
他回头看我,双眸温柔洁净,我轻轻笑着,这是我最后的一些温热,“珍重。”
“珍重。”他应着,转正向前,不再回头。
珍重,纪子晏。
若是来世相见,算了,还是来世不要再见吧。
封真拾完东西,我们便出院了。
叶叔日过世,叶霖还在葬礼,我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我们直接去了墓园,来人很多,黑车黑伞,黑压压一片,可见生前地位。
一个黑衣女子在墓前哭着,叶霖领着我们进去,送上一束白菊花,“父亲以为是我将你打进医院,我已经无法解释。”
“我很抱歉,许很快,我就可以去与他说明白。”
“他不会愿意那么快看到你。”
我们双双跪下,磕了四个头,起身之后,便是默哀三分钟,肃穆安然。
其实,死,未尝不是解脱。
一切痛苦烦恼还在继续,而我已经死去。
☆、乙基醛
到北市,第一个来找我的,是聂元申,他还带了个人,私家侦探,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