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自己也愣住了。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可以把这件事说出来。
未央怔了怔,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几乎想逃,又想干脆承认。最终却只能作出黯然的样子,问道:“我是他的替代品?”
云棠描摹着未央俊秀的眉眼,一直摸到光滑细致的眼角。阿枫的左眼角有一颗小小的黑痣,未央那里却是毫无痕迹的瓷白。
他皱着眉,苦笑着说:“我不敢说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本不该找别人的,我对不住他,背叛了他……只是……”
这怎么能说是背叛?未央紧紧攥住云棠的手,极力压抑住想要开口倾诉的渴望。错的人是他,是他先离开,是他对不起云棠。一别就是五年,云棠早就该忘了他,找个好人过日子,而不是心心念念想着那个不值得他浪光阴的阿枫。
“……我不能再对不住你。”云棠轻吻他的眼角,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未央,我对你……有感觉的。”
未央怔怔地,根本来不及思考他话中的意思,迟缓地问道:“什么感觉?”
对方笑得高深莫测,不肯再说。
未央迟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云棠,嘴角不由自主地高高弯了起来。
他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如今终于有了结果,云棠重新接受了他的感情,也对他做了回应。
正如他曾向上天祈求的那样,云棠救了他,结束他所有的痛苦和磨难。未央不停地吻着云棠,吻到嘴唇麻木、涎水滑落也不肯分开。
两次被同一人爱上……这世间最大的幸运,已被他得到了。
第十七章神伤
那天之后,云棠每晚都住在未央的院落里与他同眠。未央的伤本也不严重,被按着涂好药在床上歇了几日,那处的伤口便愈合了。
被云棠粘着的感觉很奇妙。
先前云棠时不时要出门办事,很少有长时间独处的机会。几年未见,未央发现这个人闲时很能耐得住寂寞,有时两个人什么都不做,就说说话、看看书就能消磨一整天。
于未央来说,有云棠陪在身边,这已经是最大的快活了。
这天清晨天才蒙蒙亮,未央半睡半醒间感觉到云棠在摇晃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着:“未央,该起床了,昨日我们说好的,今天带你出去玩。”
天气还很冷,未央窝在床上不愿动,听见了也不睁开眼睛,只扯了扯被子把他们俩又卷紧了些。
云棠在被子里抚摸他赤裸的肌肤,诱惑道:“想先做一次再出门吗?”
未央就算再不愿意醒过来,此时也被他摸得有了感觉,闭着眼往他身上贴去,“要慢慢地,温柔地做一次,好吗?”
那人低沉的笑声在耳畔响起,“好,都依你。”
缓慢的、单调的性事自然比不得花样百出时来得刺激和快活,但未央贪恋那温暖,喜欢那种被包容、被珍视的错觉,每次都格外沉醉其中。
院子里只有他二人居住,因此未央也格外放得开,穴里被磨得快活了便一声声轻叫着,“阿棠,好舒服……阿棠……”
云棠牵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一起包裹住他腿间硬物,合着chōu_chā的步调缓缓套弄,不多时就让未央喷洒出略显稀薄的白液。
昨夜已做了几回,累到不行才睡的,未央自欺欺人地想着,若不是那人对他的身体太过熟悉,本不该又这么快就……
埋在身体里的东西还在以他喜欢的节奏进出着,未央长舒口气,正要夹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