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推拒,立刻痛苦地哀鸣着,下身不断在他身上磨蹭,粗声粗气地说道:“现在就要。你来。你来上我。”
未央哑然失笑,在他耳边轻声说:“第一次很痛,我哪里舍得你吃这种苦。”手也配合着在他背上有节奏地轻轻拍打,所幸云棠神志昏沉,闹了一会就沉沉睡下了。
未央怕再吵醒他,只给他擦了脸,又喂了几口热汤,便熄了灯上床抱住他,在黑暗中亲吻他柔软的嘴唇。
他强迫自己停下来,不要打扰云棠香甜的梦境。不需急于一时,过了今晚,他们将完完整整地属于彼此。
关于要怎么向云棠坦白,他想了一夜,明示的、暗示的、委婉的、直接的方式通通设想了一遍,直到天色泛白才朦朦胧胧地有了点睡意。
最后也不知睡着没有,只是身边人一动,他便醒了。
晨光被丝帘遮挡,晦暗地投进室内。云棠一言不发地坐直身子,脸色是宿醉后的苍白憔悴。未央跟着也坐起来,刚准备问他是不是头晕乏力,忽然看见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自己赤裸的胸前。
“这个……你怎么戴着?”云棠声音嘶哑,指着那石头制的小笛子挂坠问道。
未央哑然失语。
昨夜种种,云棠竟然忘了。
他怔怔地看着云棠,发现云棠也在看着他,似在等他回答,又似乎没有。那目光中充满他不理解的感情,陌生、警惕、厌恶,像是在审视一个犯人。
未央心乱如麻,不知他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手颤抖着抬起来去解细绳的绳结,一时间却怎么也解不开;要从头上取下,又不小心与发丝绞缠在一起;最后一狠心用力一扯,硬是将那细绳扯断了,将那小巧的石笛捧在手中递还给云棠。
云棠并不伸手去接,神色疲惫地看了一眼,道:“你留着吧,只是别戴着了。”
未央手心被硌得发疼,木然看着云棠一件件穿好衣服,又一步步向房门走去。在他踏出门槛之前,未央终于自喉咙中硬挤出声音来:“庄主……”
说出这两个字时,他便知道昨夜准备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云棠转过身来,也未在意这称呼间的变化,只是用不带感情的目光注视着他,等他说出下文。
未央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此时也只能挤出一个虚假的笑容,绝望地说道:“别喝太多酒了,对身体不好。”
他想要的是阿枫,不是一个肮脏的男妓。
第十四章抚慰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云棠不再来了。未央去找过他几次,去之前甚至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然而云棠却连见上一面都不肯答应。
前些日子他施舍的几分温情,如今又尽数回。
未央心中苦笑,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正是如此么。习惯了云棠的好,又如何再去承受突然而来的冷淡与漠视?而他根本连云棠到底在气什么都想不通。
他推开窗,冬季的冷风呼地裹挟着细小的雪沫灌进来,外面一片刺眼的银光。
明石正巧进来给火盆添碳,见他站在窗口忙劝道:“公子穿得少,快别站在窗户旁边,今日风大,小心冻病了。”
未央谢过他的好意,顺手关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