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苦笑一声,这是怕主人在外,他身子耐不住“寂寞”,所以送来供他自己找乐子用的?云棠啊云棠,你真当我天性yín荡,这么喜欢被男人操干?
分别五载,他已从少年成长为一个青年,面相上变化不少,又是这么个身份,也怪不得云棠那时没想起他是谁。云棠没有认出他,他心中难过,却也松了口气。他不想让云棠知道曾经倾心过的人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那会毁了他们之间曾经所有美好的记忆。
他初与云棠重逢时是真的觉得,即使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自己,仍能在漫长的相处中再次让云棠喜欢上他。但如今已隐隐有种感觉,云棠与以前不同了,更难讨好,更难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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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不知道云棠出去办的是什么事,他身份低微,就算那天开口问了,云棠也不见得会告诉他。
他不爱出门了。万一哪天云棠嫌他“弄脏”了整个山庄,岂不叫他百口莫辩?
他整日呆着自己的小院里,平时也不叫明石伺候。起得也晚,用过饭后便独自一人坐在院中石椅上,一本书就能消磨一整天光阴。
偶尔活动四肢,也是侍弄院中那一片花田。玉簪花并不名贵,更不需娇养,偶尔浇些水就可养活。在云棠走后几天就开了白莹莹一片,未央夜里不关窗子,便能闻到满室清香。
盛夏时节入了夜也不冷,未央有时就站在门口,看着那片白花,计算着云棠大致归来的日子。
一月之期已过,云棠并未归来。
花儿并非常开不败,盛放期只有短短十几二十天,时间一过,渐渐新开的花已经没有败落的多了。
未央又等了十余天,终于得到云棠归来的消息。明石告诉他,庄主昨夜已经平安回到庄里,不过今天日间又随客人出去了,应该很快便能回来。
果然第二天明石兴冲冲地跑过来说:“公子,我特地打听过了,庄主现在正在庄中,您若想见他不妨现在就去!”
未央笑道:“他或许还有事,闲时会过来的。”话虽如此,他心里思念如潮,只盼下一刻就能看见云棠,和他一同饮酒赏花。如果云棠愿意,他还想执笔给他画张像,将他的风姿和那片洁白花色永远留住。
他又等了三天,云棠始终没有来过,也未曾派人叫他过去。好像这漫长的几十天后,他这个一时兴起买回来的人已经被完全遗忘了。
未央摩挲着手中薄薄的玉片,手心里一片沁凉。
院里的花已经快全败了。明石每每见他望着花出神,也不好多劝,总是欲言又止。
未央又枯坐一整天,终于起身出门走到花前,折下余下几支开得正盛的玉簪花,让明石找了个素色花瓶插起来。他捧着花瓶,在暮色中来到云棠的住处。
未央心下忐忑难安,请下人通报一声,生怕真的被那人厌弃了,再也不想见到他。
侍女恭谨答道:“庄主出门会友,可能要过一会才回来,不如公子晚些再来,庄主回来后婢子会请人告知公子。”
未央一颗悬着的心暂时落回胸口,谢绝了侍女的好意,道:“我就在这里等他吧,一来一回间,不定他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