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道:“他自有住处,你看他做什么。”
凌非浅促狭笑道:“那天你出手买个小倌回家的事传出去,多少名门闺秀听说了之后可是肝肠寸断,不知哭湿几条手帕。平日里都说你为人端方自持,不近女色,谁想你原来好的是这一口。”
那些个狐朋狗友,嘴上和你称兄道弟,转头就把你的私事当作谈资说出去。云棠不怕别人知道他买了个人回去,只是想到又要遭人议论许久,心里难不快。
他冷森森地回了凌非浅一句:“不必担心,就算我性好龙阳,也不会对你有兴趣,凌兄大可放心。”
凌非浅知道他的性子,自不会介意他语气不佳,神色暧昧地问道:“怎么样,那小倌很会伺候人吧?”
云棠没有直接回答,低头看看手掌,回味片刻方说道:“身子弱了些。”
这话听在凌非浅耳中,怎么都好像在说他云棠神勇过人,把一个出身欢场、身经百战的小倌都做得承受不住了。凌非浅咧着嘴连说受不了:“真该教世人来看看你的真面目,无耻自大,吹嘘卖弄,亏得还有那么多人对你恋恋不能忘情!”
云棠打断他的大呼小叫:“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调侃几句?不过是了个房里人,何必弄得满城风雨。”
凌非浅谄笑道:“那自然是因为云庄主是江湖上难得的人物,所以才事事引人注目。”
他见好就,道出今天来水意山庄要说的正经事。今年的武林大会定在昶州举办,便由神鹰门做东道主。进来天下太平,所谓武林大会只是各门派切磋武艺的道场、年轻一辈扬名立万的机会。
“我亲娘舅信不过我,非要我来请你帮忙,不能丢了神鹰门的面子。”
当年武林同道合力剿灭魔教,神鹰门也是发起人之一,门主是凌非浅的舅舅,自魔教一战后就很看重云棠能力。这位穆门主老当益壮,性情刚直,不似旁人满肚子弯弯绕,云棠心里也甚为钦佩。
他低头沉吟半晌,道:“既然穆门主有命,我遵从便是。不过先说好,我没什么本事,去了也不过是帮着忙活忙活。现下我这里还有些事要处理,两三日后我随你往神鹰门走一遭。”
凌非浅得他许诺,松了口气,又恢复了之前不正经的态度,暧昧地道:“你帮了我的忙,我这两日还你一份薄礼,包你满意!”又吵着非要云棠把未央叫出来让他仔细看看,“长得确实不错,但也算不得什么倾城绝色,到底是哪里让你看上了?”
云棠不耐烦地皱眉道:“你那天不是见过?”
“不行不行,那天灯火晦暗,看得不清楚,今天你非得让我好好看上一眼不可。”说到这里凌非浅忽地挑眉一笑,“否则愚兄心痒难耐,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来。”
云棠知他只是说笑,并不放在心上。
“今天你偏就看不得了。”云棠屈指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高深莫测地勾唇笑道:“他不方便见客。”
未央此时的样子自然是无法见客的。
他未着寸缕,双眼被蒙着不能视物,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等着云棠回来。云棠走之前曾叫他不许动,又把他双手重新绑起来缚在床柱上,因此也无法取下眼上覆物,他便只好直挺挺躺着,心中着实忐忑难安。
门吱嘎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