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此次遭遇雪灾的那九州在何处?”
许柳舟斜了一眼身旁的许含。后者盯着那张近两米的地图,指着大焱北境的几个地方回答道:“北地九州便是指黄河以北的这九个城。”
许柳舟点点头,凝眉沉声说道:“这九个城南边隔着黄河,北临鲁国。如今大焱积贫积弱,今年遇旱,如今又逢雪灾,只怕鲁国的狼子野心快要捂不住了。”
说罢,便是深深的一声叹息。许含怔怔地盯着黄河以北的那几座城,愣了半晌才喃喃道:“难道没有办法解决吗?”
“有。”
“怎么做?”许含回神,扭头看向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地图的许柳舟。
“割地。”
“……”
两母女在摊开地图商讨了一晚上,都没讨商出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直到两天后的上午,许府迎来一位神秘的客人。
来者一袭灰色劲装,身后披着一件厚重的大麾,因着赶路,浑身上下尽是泥土。尽管如此,依旧掩饰不住她身上自内而外的凛然之气。
许柳舟听说来者大名后,当即大步流星地赶到客厅,一见那人便紧紧相拥在了一起。这还是许含第一次见到许柳舟如此激动的模样,平日不论发生什么事,都是一副镇定自如的样子,如此激动,她倒是好奇这位神秘的客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大帅,多年不见,你真是风采依旧啊!”那人的嗓门粗励,听着却像是风沙卷地而来,不刺耳,但很特别。
许柳舟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边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一边高兴道:“收到你的飞鸽传书,我还以为你赶不回来,没成想来得正正好!今日便是大年,你我已有三十年未曾聚在一起好好地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了!”
“大帅!”那人激动万分,只朗声喊着这个曾经的称呼。
许含见她们就要招呼上菜上酒把年给过了,便连忙上前朝两人鞠了一礼。
“娘,既然你有客人,那我便回村子里瞧瞧,午饭前再赶回来。”
她这一开口,许柳舟这才指着她对那位客人道:“这是我家小女许含,过了这年便是十七了。”
说着又瞪了许含一眼,道,“含儿,还不快给你卓姑姑行礼?”
“卓姑姑?”许含一脸疑惑,这是自己爹爹的妹妹?
“你就是含侄女?竟长这么大了!当初我见你时,你还只是个呀呀学语的小萝卜头,如今竟长这么大了!真是越来越像你爹爹了!”
“卓姑姑好,含儿给您请安,姑姑新年如意!”难怪她对眼前这个卓姑姑完全没印象,原来是那么小的时候见过。
“含儿切勿多礼!”卓姑姑伸手将许含扶起,自自己腰间取下一把剑。这剑鞘朴实无华,可卓姑姑的眼神里却很是痴迷,她轻抚着那剑,深深一叹,“这剑交到你手上才是最合适的。”
说罢,她将手里的剑朝她面前一递,道,“好含儿,今日我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给你,这把削灵剑曾是你爹爹赐的名,削灵剑出,神消鬼遁!如今我就把它交到你手上,接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