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这个小侍满口污言秽语,定是有人在背后唆使了他。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菊花酒会,外头可都是潞州城内外颇有才名之士,若此事传了出去……”谢玙清冷的声音在徐晓的身旁传来,当即激得她头脑清醒过来。
“把这以下犯上的贱奴给我押入大牢,着狱中刑司看管!”
狱中刑司便是掌管刑法的狱差,这些狱差专管逼问之事,只要不把人折腾死,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落在她们手里,那可是生不如死!
那小侍一想到如此下场,霎时吓得脸色发白,猛地扑向徐晓身旁的刘艺然,死死抱住她的腿,大声乞求道:“小姐,求求你救救奴,奴不要去大牢,奴不要去狱刑司!你说过办完这件事就收了奴做通房的,求求你救救奴!”
刘艺然脸色一变,抬脚对着那个小侍胸口便是一脚,大声骂道:“混账,你个贱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给我滚开!”
那小侍被她这一脚踢得在地上滚了一圈,想来那一脚踢得极重,嘴角都出了血。
“小姐!你说过办完这件事你就收了奴的,奴知道小姐心里是有奴的,求求你,救救奴吧!”
此时的刘茵见事情就要败露,连忙站了出来训斥道:“你个贱奴满嘴胡说八道,我女儿什么时候说过要收你做通房?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说完,他朝愣在两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慢着!”
谢玙拦下两个侍卫,走近那个小侍,声音微冷,“若是我没听错,这奴才似乎是说刘小姐吩咐他事情办完后就收为通房,不知刘小姐吩咐你办完什么事呢?”
那小侍满眼惊惧地看着面前这个戴着长长帷帽的公子,不知为何,虽然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可是他依旧害怕他靠近。
听得他的问话,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小姐说过……”
“你个贱奴说话小心点!”刘艺然怒目直瞪着小侍。
当初要不是见他机灵,她怎么可能会选择让他去引诱许含入房?再让他将陈太熙安排到里面去?谁想到竟是个不顶用的疯狗!
“你如果说了实话,我可以保你免去一死。”谢玙慢悠悠地语气轻松地说道。
“你是什么人?这个贱奴是我府里的人,何况这里还有徐晓大人,何时轮到你一介……”刘艺然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大力一扯,随即如一只断线的风筝一般摔落在角落,撞得旁边的不茶几也摔落一地。
“然然!”
“噗!”只见刘艺然一口鲜血猛地吐出,直喷三丈。
“呵!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功力!”那拿着扇子看热闹的小姐唰地一声打开扇子,扭过头不忍看刘艺然的惨状。
“什么人,竟敢伤我女儿!”刘茵满眼如血,扑在刘艺然身旁怒瞪着突然出现在谢玙身旁的人。
万芳高昂着头,双手抱胸,对她极为不屑:“出言不逊者,该罚!”
刘茵此时才明白过来,真正难对付的,不是许含,而是眼前这个戴着帷帽的男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谢玙背着手,缓缓走了几步,语速极稳地说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头上的乌纱帽该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