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整个周末都陪着苏白做些其他事情分散他的注意力。比如说和他一起打游戏,念书给苏白听,做苏白喜欢吃的蛋糕,但苏白都没有表现出欢喜,只被动地接受这些安排。
晚上,他们相拥而眠。苏白在苏峰怀里抱怨着床头的小灯还不够亮,苏峰宠溺地摸着苏白的头发,向他保证第二天下班回来会再带回一个小灯,苏白才点了点头,抱紧苏峰之后安心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苏峰早早起来,煮好早餐之后又立马下手做苏白中午吃的午饭,到时候苏白只需要拿微波炉加热就可以了。喝着牛奶,苏白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苏峰,他心里不断给自己做思想准备,才强行按下了想挽留住苏峰的念头。
苏白想着事情,牛奶糊在了他的嘴唇上,弄出一圈淡淡的牛奶印子。苏峰好笑地抱过苏白,帮他擦掉奶渍,轻轻地吻上苏白的唇。香甜的牛奶味在口腔中弥漫,苏峰恋恋不舍地放开苏白,苏白则被吻得嘴唇肿了起来,红嘟嘟的给他添了几分可爱。
假装平静送走苏峰之后,苏白听着门锁转动的声音,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他是害怕,他怕一个人留在屋子里,只靠近那间黑房间就已经让他怕得走不动路,仿佛有什么野兽正在房间之内潜伏着盯着他,在他一个不留神之间就撕咬住他的咽喉。可是如果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谁知道苏峰又会请几天的假陪着他呢?他是需要苏峰的陪伴,渴望着他的拥抱,贪恋着他的声音、他的味道,但心里却有着一处地方在厌恶着苏峰,两种矛盾的情绪在他脑中不断交替,让他整个人几乎陷入疯狂。
他不允许这种矛盾的出现,只要他表现得不正常,指不定苏峰就会把自己再次捆起来,同时,他还担心屋子里早就装有摄像头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他一定要谨慎。
苏白显然还是太多疑了,其实屋子里除了黑房间装有摄像头,其余一切正常。可是为了保险,他还是在玄关那里站了很久,然后迅速跑回客厅,打开厅里的电视机、音响,电视剧嘈杂的声音也让他感到心安。他躺在沙发上按着遥控器,一个一个地换台,仿佛感到无趣一般,电视停在新闻频道就再也没有切。
苏白调大了声量,起身走进了苏峰的书房。门没有锁,他坐在书架面前,开始思考那瓶能迷晕人的药液究竟放在那里。苏峰在以为他睡着的时候已经把药液拿出去了,客厅他已经翻找过了,没有。那么最有可能放的地方就是书房。
苏白拿下了几本书,随意翻了翻之后,做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把书随意地堆在地上。既然他要进来,那他就要做出光明正大的样子。苏白随意拉动书桌的抽屉,发现有一个抽屉被锁住。苏白决定要趁苏峰不注意的时候取得钥匙,打开抽屉一探究竟。
没有了想做的事,苏白只随意地扫了一眼书房的其他放置,确定没有药液的影子之后,苏白回到了主卧。他好像越来越害怕了,想急切地看到苏峰。
演戏与现实,苏白已经模糊掉了界限,或者说,他根本已经分不清了,还是他的神状态决定了他根本不用多此一举。正常是他,疯狂多疑也是他。苏白拉开窗帘,躺在床上后裹紧被子,嗅着苏峰残留的味道沉沉地睡去。
傍晚,苏峰拿着新买的小灯和菜回到家中。厅中的电视还在播着,苏峰关掉电视,进入到主卧,苏白还在睡觉,苏峰把小灯插在了靠近苏白床边的位置,换回家居服之后,手脚放轻地去到厨房准备今晚的晚餐。
打开冰箱,做好的午餐根本就没有动过,苏峰气急,却不能再惩罚苏白。他害怕再来一次,他就会彻底地毁掉苏白。苏峰脸色不虞地拿出菜肴,随手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