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身穿褐色棉衣的年轻男人笑着接话。
在旁的村民也跟着附和起来。
“这怎么是我不教的原因呢?你们是不知道我儿子从小就懒,叫他出门玩泥巴,他都嫌路远。”
先前起头的男子一脸苦涩的道,他一想起自己懒懒散散的儿子心里就不得劲,怎么儿子就不能学学人长寿呢?
人长寿那么聪明,上了集贤书院依然那么努力,听说长寿每天都会抽时间来读书背书写字,他不求儿子能做到长寿这般,可至少能起来出门去和小伙伴下个河摸摸鱼,上个树捉捉鸟也是可以的呀。
可是儿子懒到连个门都不出去,叫他如何能高兴得起来?
“你那儿子可能是还小呢,大一些就皮起来了。”
在旁的村民想起男人那个从不出门的儿子抽了抽嘴角,连忙打哈哈,这可真不是教不教的问题了,不管怎么说都不出门的,真叫人绝望…
一时间大家都没了说话的欲望,纷纷散了。
男子苦笑着和大家道别,有气无力往家里走,唉,儿子怎么就不出门呢?
林景不知道自己又被讨论了一番,他满身是血的回到家可把沈振海他们给吓了一跳,“长寿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林景把背篓和猪头放地上,忙道:“这是野猪的血,我没事,你们别着急。”
他一边说,一边仔细看着没有见到自己娘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可别叫娘亲看到自己现在这幅模样,要是把她给吓着了,可就坏了。
沈陈氏连忙把他拉过去仔细瞧了个遍,看清那血只是衣服上有,是被溅上去的,一颗突突跳个不停的心才安心了许多。
立秋和林景是姐弟,但是也不能动作太亲密,不然立秋早就扑上来了,直到弟弟回话了,看清他身上真没受伤,立秋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她还是皱紧了眉头,走上前拧了一把他的手臂,“叫你吓唬人,还不快点回去换衣服。”
林景吃痛的“嘶”了一声,连忙用手去抚被拧疼的手臂,“姐,你也太狠心了吧。”
立秋哼了一声,佯怒要抬手打他,“我还有更狠心的呢,叫你不注意弄得一身血回来吓我们。”
林景苦笑,连忙求饶,对着姐姐抱拳做小生怕怕状,“姐,我错了,我错了。我都快被那股腥味熏死了,我先去沐浴换身衣服。”
“去吧,去吧。就知道你最爱干净了。”
立秋到底心疼弟弟,挥手让他沐浴去了,沈振海则是走到那背篓旁,提起那个猪头,有些咋舌,“这长寿他们是遇到野猪了,连头都给砍下了,怪不得长寿身上那么多血,原来是野猪的血呀。”
“野猪?”
沈陈氏想到野猪那庞大的体积就害怕,忙走过去看,果然是个硕大无比的野猪头,不禁瞪大了眼睛,“这长寿他们是遇上多大的野猪啊?”
“不对,广志和泽涛呢?”
沈陈氏总觉得自己把什么给忘了,转头一看,怎么就宝贝孙子回来了?儿子和另一个孙子呢?
话音刚落,沈广志就扛着野猪回来了,王泽涛看到他们笑着跑过去道:“爷爷奶奶,姐,你们快看,我们这次打猎打回了一头野猪。”
沈广志把野猪放到地上,连忙用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想直起身才发现自己腰都直不起来了,他苦笑着慢慢挺直了腰,这后背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
唉,他这是老了呀,才几年没去打猎,这身板就扛不了野猪了。
沈振海和沈陈氏看着这头野猪都张大了嘴,这野猪可真大个头!
沈广志看着他们惊讶的模样都笑了,脸上带着点得意道:“爹娘,你们猜这野猪是谁给杀的?”